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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叛了许树洲吗,还是违背了自己的初心?
在过往的认知里,我对“失恋”并无概念,但不代表我没有幻想过它发生,我在想,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要去健身,阅读,徒步,周游全国(还没足够的钱周游世界),再学一门外语,也许法语,也许意语,反正不会是结交新欢。然而我恰恰相反,我被困在方寸工位间,和一个交友软件里认识的男孩儿见缝插针地聊天,并把他当做我忙里抽闲的消遣。
我承认,和纪翛然聊天,我能感觉到光亮与活力缓缓回流到我体内,但同样的,也有一些瞬间,我会不可抑制地黯淡。
我愈发厌恶许树洲,他已经不单单是个“前男友”,他成了一个框架,一柄标尺,我会不自觉地用他来丈量我所遇见的每个人。
纪翛然没什么问题。
我们在认识的第三天互通语音,纪翛然的声音像一泓见底的泉,满满干净透亮的少年气,外加京腔镶边,我笑得停不下来。
我靠在床头问他:“爱丁堡好玩吗?”
纪翛然说:“别来,会抑郁的。”
我说:“但你听起来很开心啊。”
纪翛然说:“那是因为我已经疯了。”
我笑出了声,回忆海报上演出时间:“你们是不是要来上海了?”
纪翛然说:“对,明天就飞。”
我的笑倏然敛住,非常讨厌,就是这种时刻,“许树洲”诅咒乍现,它能在一瞬间掐死我的所有开心。
生平第一次坐飞机还是跟许树洲一起。从小到大都在观山的我,对海向往已久。我们一拍即合将青岛列入旅游计划表。
从虹桥站坐高铁过去要六个多小时,但飞行的话只要一个半钟头,许树洲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路上,建议买机票,又说:这么久,要把我们敏敏屁股坐扁咯。
我在微信里回给他一个敲你脑袋的小熊表情:我最近每天都在练臀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