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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翛然垂眼,语气略无辜:“啊?这就开始地图炮了?”
接着他微微慌神,“你怎么哭了。”
猝不及防的,泪珠就这么溢了出来,一股股的,哪怕我极力憋了又憋,我不想在一个还算半个陌生人的异性面前如此失态;尤其他条件不错,有待发展。
“对不起……”我揉揉眼睛,随即被纪翛然扯进怀里。我有些错愕,随即感到满足,当感官被他的胸腔占满,背脊被他的手臂裹缠,竭力支撑的保护壳软化了,我突地羸弱到无法站直身体。
我闷闷吁叹着:“谢谢……”
真心地抱歉;真心地致谢。
用自己的失控打扰他,还要获取他的容纳与谅解。
我总在重复这个糟糕的我,不论在谁面前。
“没关系,”我听见纪翛然伏在我耳畔的气音:“我明天就要走了,你想不想留下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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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间昏暗,仅开着四角的射灯与床头的台灯,我坐在床边,双手支撑两侧,也感到混沌和晦昧,思绪隐在屏后,辨认不清。
纪翛然冲澡的响动像在落雨。
我需要填补,需要慰藉,需要释放,依据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我也确定我需要男性的身体,就像灵力大失的妖精。不留余地的夏天可以是广义之上的,也可以是狭义上的。界线不必分明,不用非黑即白,自小我就没有过出格言行,连恋爱都按部就班,秉持一生一世一双人。答应纪翛然的那个瞬间,反叛的、复仇的种子再次疯长,吊诡但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