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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脚步一顿,慢慢停了下来。
齐声取下头上戴得平稳的斗笠,手一松,拙劣又刻意地将笠帽丢进路边的泥田里,然后又弯腰捡起来,走到河边,蹲下慢吞吞地洗。
他离几人不远不近,隔着三四步远,恰好够把她们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得清清楚楚。
几个女人听见他洗斗笠的动静,扭头看了他一眼。
亏得齐声长了张老实人的脸,闷得像是就算别人告诉他他家地里挖出了金子,他都不会因为好奇而多嘴问一句。
果然,几个女人并没把齐声这个寡言少语的结巴当回事,转过头又开始你一句我一嘴接着聊。
“我婆婆今天上午在姓何的糖铺前看见的,刘老太婆牵着外孙女,当街指着姚寡妇的鼻子骂,说她是勾人的狐狸精,哎哟,骂得那叫一个难听,姚寡妇气得发疯,要不是刘老太婆跑得快,怕是要被姚寡妇撕嘴。”
齐声听得皱紧了眉,随后又听另一人道:“勾人?勾谁了啊,平日也没见姚寡妇门前有男人去啊。”
“你还不知道啊,就住那上边的江平,之前江平大清早牵着牛来帮姚春娘犁她那块巴掌大的水田,钱都没收。再后来,姚寡妇家里深更半夜又传出男人的声儿,这除了姓江的,还能有谁?”
齐声听到这儿,手里的动作猛地一顿,立着的帽子从指尖滑下去,拍在水面上,溅了他一裤脚的水。
有人嬉笑了一声,打趣道:“何大姐你咋知道得这么清楚,你去听姚寡妇墙角了?”
“你这妮子!我一把年纪听什么墙角,是我嫂子那边的舅爷嫁女儿,请来的那李媒婆给他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