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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泽挑眉笑道：“活该。”
蓝：？多年未见，他怎么性格变得这么差。
“要不要我帮你吹吹？”
“好啊。”蓝身后的尾鳍摇得起劲。
他好像想起来什么，若有所思地抬起头，吐出冰冷的话语：“退！退！退！”他想起来了，寻泽从小把他当小鱼干养。
闻离默默得出一个结论，果然娇气鬼的小伙伴也很娇气。
“你怎么会在这里？”寻泽垂眸问道，蓝是他儿时陪玩的小鱼，他明明将他放到塘子里养着，有一日竟不见了。
寻泽以为他是厌倦了，不想再陪他玩了。
不提还好，蓝气愤地说道：“当年我不就是把你的尾巴揪秃了一块吗？至于把我扔进小水沟了吗！”他都被水流冲走了，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还被人类捉走，在这困了这么多年。
说着，他潜入水底冒泡泡，等再次出现，手上拿着一串鲛珠。
眼眶红红的，显然是方才偷偷抹过眼泪。
人鱼的泪不是泪，那是财富。
闻离好奇的询问：“那条胖尾巴？”
寻泽瞪了她一眼，怎么还提这事。他的尾巴才不胖，只是毛蓬松罢了。
“你不是自愿离开的？”寻泽盯着蓝，想知晓答案。
“当然。”不是，蓝立即喊出，但又觉得如此说显得他有点掉价，硬生生转了话头，“我当然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了，比你那个小院子精彩多了。”
“哦。”寻泽出声应道，偏头不再看他。
闻离觉得寻泽现在才是真的生气了，听不见他半分心声。
她出声问道：“你愿意跟我们走吗？”
蓝噗嗤一笑，“怎么出去，拿着我的异核出去？”他怎么没想过出去，可是他还未成年，无法化形，根本离不开水。
已经不知在这待了多久，外面的人会放他出去吗。
寻泽抿着唇，他现在给不出承诺，要想带蓝活着出去，就必须打破这镜子界但仅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做不到。
“可以啊。”闻离出声答道，“不然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不必寻泽说，她便知道他所想。
寻泽办不到的事，她去想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