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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久前,她的终端环带掉了,他叫她去买个新的。
她摇头,拿着当月发的工资,给他的办公室添了个滴漏式咖啡壶,还有一大包上好的咖啡。
她自己的环带,随便拿了截封箱的胶带缠了一圈,磕磕绊绊地继续用着。
祁洛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缓缓蹲下身去,攥住终端,反复确认了很多次。
显示屏已经碎了,被他触碰后,忽明忽暗地开了机。
她是个电子白痴,自己的终端从来不会设开机密码,也没有人脸识别。
开机后,短信页面只有冰冷的一行字。
“生日宴。吵。打字。”
她在回复那一栏,还有着未发出的半句短信。
“我不想死,救”
屏幕碎裂,这行字渗了血,看不分明。
不等他琢磨清楚心脏的尖锐刺痛源自何种感情,终端耗尽最后一点电量,黑了屏。
祁洛蹲在那里,锃亮军靴染了泥土和尘灰,茫然地攥着没了主人的终端。
他试图去回想,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她是什么样子。
为什么突然要走。
痛得发木的大脑,开始迟缓地运转。
那是昨天早上。
他从一大早就收到了许多生日祝福。
等他冷着脸从团簇的鲜花和贺卡中抽身,就看见她亮晶晶的眼睛,透过一张张办公桌,遥遥地望着他。
终端叮地来了消息。
他很烦她在公事以外的情况下找他。
后来她乖觉了很多,慢慢学会了用终端打字,给他发消息。
他接受了这种交流方式,因为他可以选择不看和不回。
【今天晚上你会早点回家吗?】
【小时候每一年,我们的生日都是一起过的。】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怎么撤回……你不喜欢我提过去,真的对不起。】
隔了一段时间,她的最后一条消息:
【其实,今天也是我的生日。我想和你一起过。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对你说,放心,不会给你造成困扰的。】
一直到很久以后,祁洛都为这件事而痛苦。
她想说的很重要的话,究竟是什么呢?
他再也不可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