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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真如他所料,是之前给吕广文书以及利用姚氏的幕后之人,那么借此机会或许能顺藤摸瓜,连根拔起,将其揪出来。
江缨说,偷盗试题之人不会是书院的学子,那就从往来书院的其他人查起,但凡有可疑之人,一律盘查。
至于夫妻之情......贺重锦垂下眼眸。
三年前的情爱,早就磨灭了吧,连做梁质子的痛苦都能随着时间磨灭,还有什么是在这三年的时间里磨灭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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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江缨被林槐挡住了去路,仍旧没有去学堂。
林槐质问她,她一时哑然,随后低下头:“想,我想和他重新在一起,还有,林槐,有一件事你说错了。”
那人疑惑了一下。
二人交谈之中一直处于弱势的江缨,忽然鼓起勇气,坚定地说着:“我没有心灰意冷才离开贺重锦,我对你说过的,他太好,我不好,错失了桂试八雅不说,还火烧了生母的宅院。”
三年之别,在冰湖边时,在见到小岁安与贺重锦那一刻,江缨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她的心里不止有对贺重锦的男女之情,还有了母子亲情。
从小到大,这是那冰冷的江家从不曾给予过她的。
她想一家团圆,再也不分开。
“是吗?”林槐冷笑,继续说,“那你倒是说说,这三年以来,他可曾找过你?可曾托人到雪庐书院送过一封书信?”
半晌,江缨捏紧了袖口,开口道:“并无。”
“千绣,不,我该当叫你江缨了,这才是你真正的名字,与贺重锦毫无关联的名字。”
林槐笑了,那笑容之中带着嘲讽,不甘心地与她说了许多:“江缨,贺重锦此人在朝中手段狠辣,无论是逆党,罪臣,反贼......凡是伤害过大盛的每一个人,他都必除之。”
“你要清楚,三年前你弃的不是寻常人,是雷厉风行,位高权重的贺重锦。”
江缨的杏眸颤动了一下,随后渐渐黯淡:“我知晓。”
林槐抓住她的肩膀,执拗地更加厉害了:“别傻了,贺重锦是太后的侄子,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贺家嫡子。”
“你于贺重锦而言凭什么是例外?他受不了这样的屈辱,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男子能忍受得了这样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