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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穿过她耳畔,看到远处饱满的藏蓝色天穹,树影参差着,深灰色的纵横交错里贴着一方月亮,那月色幽幽淡淡的,不如她眼里的那层水膜亮,孟揭就这样说出了口。
“你愿不愿意接受亲密关系?”
没有预想中的难。
但也没有预想中的反馈。
晏在舒压根儿没听清,她一身运动过后的狼狈,半点都不想在室外吹热风喂蚊子,这会忙着把孟揭从车里捞出来呢,她没开过这车,找不着车门键,干脆弯腰进去,先解开孟揭的安全带,一边摸索一边问。
“什么没关系?”
“亲密关系。”孟揭扣住晏在舒手腕,干脆环出手臂,把她卡在手臂和方向盘间。
亲密关系。
亲密……关系。
晏在舒在窄小的空间里艰难扭头,“你别是发情了吧。”
可能是距离太近,可能是运动过后的体温过高,晏在舒身上的柑橘味沐浴露就特别明显,被体温烘着,一丝一缕地,从颈边逸散出来,孟揭只要一垂眼,就能看到她耳后黏着的发丝,也能看到笼在昏光里的耳下皮肤,毫无防备地横在眼前,那么润,好像咬一口就会出汁了。
孟揭皱着眉,沉默片刻。
“可以这样说,临床上叫做……”
晏在舒打断他:“临床上叫做发热,常见由病毒和细菌引起的感染性发热。”
她斩钉截铁地堵回去,随后“嗑哒”一下解了安全带,再迅速地挣开孟揭的手臂:“自己出来,快一点。”
***
隔壁孟家是常年不住人的,听说连一些大件家具也搬走了,这其实很罕见,海市讲究风水,尤其是孟爸爸那种身份敏感的人,通常是更不愿意为这几件家具破坏房屋格局的,但此时此刻的晏在舒管不了,她没法把孟揭丢回那座空宅里,孟揭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就坐在客厅,垂着脑袋,握着手机,烧得好像连脑子也不好使了。
“反正体温很高,呼吸也挺烫,其他看不出来,我要不给他把把脉……不会啊……药?我看看……吃退烧药行不行?”
晏在舒挂断电话,拉开某个抽屉,找出只药盒,里边有常备药,她翻看着,然后查询几种药之间的药性和冲突,最后干脆拿着药盒到沙发边,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