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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进展挺快,昨天浓情蜜意,今天各奔东西,现在是不是有个词挺流行的,老郑,那词你懂吗?叫日抛。”
这话问的不是司机老郑,他笑笑,在红灯前的片刻停滞里,看向后视镜里的另一个男孩子。
夜深了,光影偏暗,孟揭懒散地看窗外,眉骨下敷着层阴影,手机在指尖打转。
柔软的手帕在腿上叠成方形,雍珩没抬眼:“一般来说,上过床的关系要更牢固,怎么呢,情绪系统出现故障,又把事搞砸了吗。”
孟揭不咸不淡地应:“你挺了解的,这方面经验不少?”
行了,伤敌八百,反弹一万。
雍珩的手顿一下,把那方手帕放掌心里,闭目养神起来,养了那么三两秒,又忽然弯了下嘴角,是那种了然的微笑:“哦,没上床,那是我高估你,冒犯了。”
***
试戏定在第二天,当晚管煜送晏在舒回碧湾时,特意在那布满三角梅的红墙下看了眼,没看到那辆布加迪,遗憾地回了。
晏在舒不知道孟揭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下午谈那件事时他是不是就在这栋房子里。
这个不确定性其实有让晏在舒陷入那么三五分钟的纠结,因为她对孟揭提的那个建议,那个从表面男女朋友关系,发展成“有实质性关系”的男女朋友这个建议,所提的基础是她以为孟揭走了。
是她也以为孟揭走肾不走心,完事儿后,自己特识相特体贴地走了。
这在晏在舒看来是种暗示,暗示在关系递进之后,感情上那条泾渭分明的线仍旧继续保持着,这对双方而言都有好处。
所以孟揭的反应让晏在舒始料未及。
现在知道了。
偏偏关系已经僵住了。
把话推翻,不理智,不推翻,留根刺,怎么做都不舒坦。
这就觉出经营一段关系麻烦的地方了。
回到留存孟揭味道的房间里,晏在舒有想过给孟揭打个电话,但手指头微妙地悬在屏幕上空,三秒,五秒,还是锁了屏幕,把整套床单被罩枕套全部换了一遍。
比起经营这段在开始就注定结局的关系,晏在舒还是比较倾向于经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