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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儿,那我也不用费心通知你了,”晏在舒温声说,“对,人回来了,找了份合心意的工作,租了间合心意的公寓,特别安宁,简直算得上岁月静好。”
“雍家人都死了?让她一个人回来干什么?”
“有你什么事?”晏在舒冷嘲一声,警告似的给他一眼,“别费劲儿了,也别招惹她,你什么生活作风我不管,但你再跟疯狗似的咬着人不放,再有一回机场开车撞门拦人那种事,我就让你再尝尝三个月被锁家里的滋味。”
裴庭盯她半晌,久到门边的姑娘怯怯地叫了他一声,这才慢慢坐回去,但没急着起来,整个人也从刚刚那种阴郁状态里出来了,吊儿郎当地说:“说真的,你要今晚没带伴儿,我这还有几个单身朋友。”
“你是不是转行拉皮条了,”晏在舒抱起手臂,冷酷地说,“我带了,用不着你操心。”
“听三叔说,你最近跟孟揭走挺近呢?没约他?哦……”裴庭嬉皮笑脸的,“约不来吧?听我爸说,他们最近有个国家项目呢,哪有闲心想你啊。”
晏在舒抄起抱枕,反手一记重甩过去!
裴庭接了,随手往后丢,而后一手撑沙发背上翻了过去,不过几秒钟就是副没心没肺的玩咖公子哥儿样了。
手机倒扣着静躺在沙发上,手机壳上定格着八岁的裴庭。他嗷嗷哭着,一张稀里哗啦的哭脸,眼睛鼻子一水儿红,却特别生动。裴庭小时候是很有意思的,又怂又菜,踩到蚂蚁都要哭半天,还有一对酒窝,咧嘴笑起来谁都爱,天天抄着拖网挨家挨户去捞鱼,家里兄弟姐妹多,可晏在舒最喜欢的最护的也就一个裴庭。
晏在舒一点点地摘着手机壳,把它举眼前,翻看几眼,忽远忽近的视线里,裴庭穿着件花衬衫,正在不耐烦地帮姑娘拍照,姑娘不知道讲了句什么,可能是觉得角度不好,他嗤一身,撂下手机转身走了,那姑娘都呆了,一眨眼,眼眶里砸下两颗豆大的泪珠。
“啪。”
溅开的水珠打在一截素白的手指上。
“我哥审美不行,拍出来的没一张能看的东西,你站到栏杆边吧,小心风大。”
晏在舒记的是裴庭的仇,跟他身边的姑娘没关系,她拍了拍手机上的灰,朝那姑娘别一下脑袋,指栏杆后面一片游晃的金斑,这会儿拍照光影特别漂亮,又朝对方笑笑:“再不拍,太阳要爬高了哦。”
***
裴庭个乌鸦嘴。
自己爽完就开车跑山了,整一天,晏在舒真就没收到半条来自孟揭的消息,电话没有,短信没有,聊天软件也没有,就好像真就不疾不徐,丁点儿都不挂心,好像晏在舒磨他,他也真就要拿大把的耐心跟她耗似的。
晏在舒这一天也没闲着,帮姑娘拍完照,也干脆把手机一关,跟唐甘要了车钥匙,跟着跑山去了。
今天这场局的重头戏在晚上,几支车队将在这九曲十八弯的赛道上跑山,有专业赛车手,有爱车也会玩儿的朋友,他们的场在夜里,所以相对安全的白天场就空出来给大伙儿玩,车技好呢就走东面U型弯多的,车技差呢就走坡度缓弯道大的西面,还能坐缆车下山,小唐总的局,总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得很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