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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昨晚他听多了,这会儿八风不动,尝了汤的咸淡,觉得挺好,慢条斯理地开始吃饭,晏在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尝了两筷子面觉得真挺好吃,眼睛就去瞄刚刚那包装袋:“是不是陈记的面?”
“嗯。”
孟揭吃了两筷子,觉得身上的热度还没消,又洗了把生蔬菜,抓了点坚果搁里,放几个煎带子,淋上油醋汁,移过去。
晏在舒一口面一口菜地吃着:“听说那家花生酱都是自个儿做的,每天只供早午餐,卖完就关店了。”
“老客会留。”
“你是老客吗?”
“不然你现在吃的什么?我手磨的酱,手扯的面吗?”
晏在舒横他一眼,孟揭就没再招惹她,俩人昨晚就没吃上饭,又滚床又泡水地折腾到凌晨四点半,这会儿都饿了,两个人吃掉三份面,连汤带料都吞进了肚子里,圆满了,晏在舒缓出口气,说:“我下午走吧,明天开学了,东西都在家里。”
“都收好了?”
晏在舒觉得他这句话问得没道理,但还是应了声:“收好了。”
孟揭嗯一声,没说别的。
***
午后热,晏在舒其实还困,小腹也一片酸胀,上楼到自己房间看了会儿书又睡过去了,半睡半醒间,依稀听见两道敲门声,懒得应,翻个身,把脸埋枕头里装没听着,而后又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身后床垫受力下沉,像谁把手撑在床边了,紧跟着脸上一痒,头发被拨开,呼吸跟着清爽不少,再后就没有意识了。
一觉睡到傍晚。
醒来特别恍惚。
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开了,日暮时分,天蓝得像釉质的海碗,风很大,云挤在一块儿赶路,一拨接一拨地往天边奔去,树冠窸窣地摆动,安安静静的。
直到腰上圈来一只手,她吓了一跳,半回身:“你吓魂呢!在我床上干嘛?”
孟揭眼都没挣,在她回身时偷袭式地捞着她腰身,往自个儿方向拖了一把:“你房间西晒太久了,窗帘不够遮光。”
“那你还睡。”
“没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