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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起码要看那种午夜场啊,情侣座啊,乌漆麻黑静悄悄的才有意思,那些展览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去手牵手跳伞,那也跟殉情差不多刺激了,还不用死,那不是更好玩。”
“你好有创意,开个班好了。”
“好啊,教你那么多,先给两百要的吧,茶水费都不够哇。”
祖孙俩互相呛,呛完一起笑,谢听梅摇着蒲扇,笑着把她一指,眼睛看的还是孟揭:“你看,我就这一个外孙女,她小时候爸爸妈妈带得少,都我老太婆带的,从小就给惯得没王法了,以后你要受点委屈的。”
这套话夹着几层意思,跟晏在舒如出一辙的温柔刀,字字句句看着自谦,其实全是亮给孟揭的态度,他倒是很平和,处变不惊的样子,指头下意识抬了点儿,像是要回话,却被晏在舒截走了,她伸手覆住他手背,说:“我最有王法,整条西檀路找不到比我更规矩的。”
就这么把话给断了。
孟揭觉得挺有意思,她喜欢掌控节奏,特别是在世俗关系里面,在血缘至亲面前,喜欢对他俩之间的关系拥有绝对话语权,他俩关系处在什么程度要由她说,进度怎么样要由她说,以什么模式相处也要由她说,好像只要这样讲了,就能把这段关系框在一个安全范围内一样,不论事实如何,不论他们已经在碰撞中碾碎了多少边界线。
会不会生气。
讲道理还是得气的。
但她抓着他手指,那种强自镇定,又在细节处暴露了些微紧张的样子怪可爱的,有种暗渡陈仓的偷情感,好像俩多乖的小辈,明明按照长辈既定的路线在安安分分地走,私下却干尽了坏事,这种事本身没什么意思,但如果对象是晏在舒,再没意思的事都会变得格外刺激。
所以当谢听梅的视线转过来时,孟揭也只是带着笑,点个头,给了个让晏在舒不会当场炸毛的反应。
然后反客为主,盖住她的手,牵上了。
这只手也一直没松,直到走出院子,上了车,那只手就挤进了晏在舒的手指缝里,车子往环岛路疾驰,进车库后,还没等下车,那只手就游进了格子裙。
车没熄火,车内的温度也在上升。
他们靠在这窄小的空间里接了十来分钟的吻,分开时晏在舒舌尖都尝到了血味儿,她抽了两张纸擦,没看到血迹脸色才好看点儿,嘴里却没客气,说:“孟揭你是不是属狗的?咬得我好痛。”
孟揭右手还缠在她腰间,沿着那截拉链缓慢游走,晏在舒这样说他也没什么意见,分别后再见面的情绪压过了这些细枝末节。
他很多天没见她了,在几百公里外的实验室调整参数的时候,在连轴转地开项目会的时候,他就会在休息间隙里想她,设想下一次见面的场景,设想她的微表情和动作,看海市近期的天气状况适不适合出海,再看看她的课表和排练进度,知道她忙,忙起来就会开始吃冻蔬菜啃三明治吞燕麦粥,就想着还要带她去吃顿好的。
可晏在舒多厉害。
他出差近一周,直到飞回海市,来回数百公里,120多个小时没见,她愣是能一句不过问,挂他电话堵他话,这就算了,还要牵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