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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在舒站车位前无声看着,鼻尖微微红,酒店经理还在跟车主沟通,代驾忙着从后备箱里取出折叠车,而孟揭俯首过来,“你先上去。”
晏在舒点个头,目光缓缓从街道尽头挪回来,转身进了玻璃旋转门。
孟揭是半小时后上来的,在客厅里一个人待着,天边挂着一弯柔软的新月,客厅没开灯,他就那么十指交叠着,手上缠着一把薄薄的月光,像在出神地思考某些事情,因为心里对这件事没准数,却又真的重视,所以一点点剖析自己,一点点推导各种可能性。
让他相信晏在舒的嘴里会讲出好听话,无异于让备受情伤的人相信浪子会回头,让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相信天上有月老地下有黄泉。
但又特别想冒这个险。
想到整片胸腔都开始一点点塌陷,长久以来恪守的秩序抵不过赌徒心态,心痒,求知欲过载,刚来雪场时的意气风发少年样不见了,跃跃欲试要搞大事要表白的心思也完全收敛了,转为另一种更深层次的思考。
然后还是垂下脑袋,搓了一把脸,起身。
那时晏在舒已经进被窝了,半梦半醒间听到客厅烟灰缸的轻微响动,跟着听到浴室门“哒”地关上,在梦里打了个转,又听到浴室门开,水汽里裹着一层熟悉的体香,漫过来,湿漉漉地钻进鼻腔。
右手被妥善放到枕上。
耳下贴上湿热的气息,一道道像标记,也像烙印,随着力度渐重,沿着脊骨蔓延下去。
晏在舒是在这时睁开眼的,她闷哼一声,把脸埋进枕头里,孟揭从背后把她脸卡向侧面,低头吻住,一道气息沉沉地洒在她下巴,晏在舒问几点了。
“十一点半。”
“两个半小时,孟揭……嗯……”她气息不稳地哼出声,“你做每件事都这么深思熟虑吗?”
“你可以说了。”
“……想好了?”
“没想清楚,但不想等时间白过。”
晏在舒抓皱了枕套,她拍拍孟揭手臂,而后正过来,在月色里,她的眼睛像阴天时挂着水珠的草叶,风一拂,就晃出光了,孟揭俯身,拇指轻轻刮着她额头,听她一字一顿地说:“你还要当我的Moana公主吗?”
心情复杂,很想拒绝。
“就这一句?”
“就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