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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地,她停了会儿。
那么高挑的一个男生,穿着件有厚度的米色毛织外套,肩背挺阔,垂着头,发丝在风里扬起,看着帅气又干净,他正看手机,手部动一下,她搁在座位上的手机就震一下。
她划开手机拍了个照,才搁回去,在物理部楼前打个弯,停在楼边不起眼的小道,开了双闪,半分钟后车门被拉开,一股冷空气和孟揭身上的味道一起拍进来,孟揭没往里坐,第一句话就是,“下车。”
后来真就下车了,方向盘牢牢控在孟揭手里,他另一只手就牵着晏在舒的,晏在舒看了他半晌,没法子似的嘟囔了一句。
“Needy baby greedy baby。”
孟揭不予置评,把手牵得理直气壮。
天冷,俩人到面馆里喝了碗羊汤,吃了碗面和馍馍,吃饭间隙,他的电话和消息就多,大部分还是些祝贺的话,推不掉,还得跟对方寒暄两句,还有些物理界的前辈,发来邮件跟他探讨论文相关的内容,这些他都一一回得特别认真,后来晏在舒看他接着电话还要回邮件,手机都发烫,就抽出了自己的平板,推过去。
孟揭一边不间断地跟电话那端的老师讲话,一边划开平板。
屏幕亮起,显示出需要输入四位数锁屏密码,孟揭看她,晏在舒喝着汤,伸出只手,收拇指,慢悠悠地晃了晃那四根手指头。
孟揭就懂了,熟练地输着密码,嘴边勾起点儿笑。
吃过饭后,孟揭开她那辆车送她回碧湾,还有些需要回复的邮件都在她的设备上,偶尔跳出来件提示,她讲给孟揭,孟揭就跟她说回什么,她再给麻溜地回回去,配合得天衣无缝。
到家时,孟揭仍旧把车停在离她家三四栋外的路边树下,晏在舒临走时问他:“平板还要不要用?”
“不用。”孟揭也解了安全带。
晏在舒抱着平板和开了拉链的书包,一脚踩下车,寒风携着枯叶一卷儿扑来,她捂一下眼睛,包里的笔记本和笔袋就哗啦啦跌了下去。
左侧车门一响,孟揭下了车,三两步绕过来,把她腰侧一拍,“我来。”
东西捡起来后,拍了拍,整整齐齐搁进晏在舒书包里,“走吧。”
走……吧?
而后真就晏在舒走一步,他也悠哉悠哉在后边跟一步,深秋的夜里,空气中还有草叶泥湿的腥气,温度很低,湿度却高,路灯的熏黄光阵笼罩两道身影,他们走在树荫底下,一前一后隔着半个身位,呼吸轻。
两百来米的路程,好像一两轮呼吸就到了,晏在舒看看人迹罕至的路口,朝他摆摆手:“我进去了啊。”
意思是别送了,怪黏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