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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还是她开的,因为他前一天晚上喝得多, 估摸着这几个小时出汗又出力, 不够把酒精代谢完的, 她是怕死也不想被查酒驾,上车前就把他推到了副驾驶座上待着。
天都没亮,薄霜上边贴着遥远的月亮,长街上车流稀少, 临街的早餐店刚刚亮灯, 起了灶,出烟筒里冒着一股股湿漉漉的白烟,孟揭又开回了之前那辆车,驾驶座边还有她用的一个抓夹, 她腿上盖着孟揭的外套,把着对她来说还是太重的方向盘,专心看路况,谁也没说话,车里放着一首不知名的歌。
晏在舒就吐槽他这人听歌品味很单一, 一件衣服能穿好几年,网球拍的线都换了百八十回了,拍子都不换, 游戏房旁边甚至有个房间, 分门别类地放着他置换下来的旧东西,他说他就喜欢那样。
他就恋旧。
晏在舒睨他:“你是不是话里有话?”
“没话。”
晏在舒指甲轻轻叩着方向盘:“得了吧你小时候可喜欢我了。”
孟揭笑, 问她饿不饿。
晏在舒摇头:“不饿。”
累过头了,现在腿和腰部肌肉都处在运动过量导致的乳酸堆积状态, 没一点胃口。
孟揭说好,让她进右转道,拐了个弯,半小时后,驶进一栋楼的地下车库,上了顶楼,门一推,先看到蒙蒙亮的天,云边开始褪色了,风特别疾,一架直升机就停在楼顶停机坪中央。
晏在舒用力拽着帽绳,震惊地问他:“要去哪儿?”
孟揭说了句什么,晏在舒没听清,螺旋桨的声儿太大了,那工作人员手里握着一叠纸,指指上来时的小门,示意他们往那走,三分钟后,楼梯口边上的小房间内,晏在舒看着那叠免责声明和当中加粗放大的几个字。
“跳伞?”
大清早不睡觉,来跳伞?
孟揭转着笔,已经签了两页:“怕吗?”
哇,晏在舒这小脾气,哼一声:“签哪儿?”
孟揭帮她翻了几页,“右下角。”
晏在舒哗啦啦地翻了翻,然后看右下角夹角位置,连翻十几页:“这么多,签什么,卖身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