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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此一把,仅属于她。
心比当时还软。
钥匙送进门锁里,听到坚硬的部分相互摩擦绞合,“咔哒”一声,天文台门应声而开,扑面而来的是书和全新观星设备的味道,没有拆除后的破铜烂铁,甚至没有一丝儿缺于管理的尘灰,这座十几年前就被拆除迁址的天文台,像从来没有经历过分解破坏一样,连她捉迷藏时老躲的那柱子都给还原了。
情绪不太稳,是潜意识里明白他做的永远比说的多,信托受益人是一个,天文台是一个,可能还有更多晏在舒不知情,而他也不屑于说的事情。
手指轻轻抚过桌台,在导向手册里看到了一串手写的字。
“捉迷藏吗?转头就能看到的那种。”
晏在舒抽鼻子,攥着导向手册,摸出手机来输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对方显示暂时无法接听,这才想起来他此时此刻应该在前往瑞典的飞机上,很想他,很想跟他好好讲话,把事儿都讲开,以后能上床解决的事情就少吵架。
于是开车回了老洋房。
进屋时闻到了很浅的桂花香,窗前有一把干花,看了好一会儿,晏在舒才看出那是她养的茶花,孟揭把它养死了,养死还要做成干花,求生欲已经到这份上了。
噗嗤一下,笑出声。
十几个小时以来第一次笑,胸腔里盘桓的阴郁逐渐变淡,她上了楼,自己房间还是原封不动,分手之后,晏在舒的东西都留在老洋房里,孟揭提都没提要给她收拾收拾送回去的事儿,就等着她开口好顺着话茬谈复合的事儿,结果复合之后,她也没回来住过半天。
关门,准备下楼倒杯水,余光里却瞥见孟揭房门没关,不知道是匆促出门,还是阿姨打扫的时候忘了,她走进去,嗅到了孟揭身上那股体香,很淡,在他睡的被子里,在他常穿的毛衣里,无孔不入地包围住她。
更想他了。
晏在舒歪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手机嗡地震了一下,她起身接,是同桌来的电话,问她课题上的一些细节,晏在舒轻声应着,也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着,目光游离在书桌、床头柜和书架上,然后很轻地皱一下眉。
对面挂断电话,晏在舒已经站在书架前了,她看到了一只很小的银色方盒,上边贴着某种城池标志,她记得的,那是她在克罗地亚给他带回来的饼干袋上的标志,是因为孟揭坐了五个小时飞机,“从天而降”式地出现在克罗地亚,却没好好地吃上一顿早餐,所以晏在舒回程时给他带了这礼物。
可当时饼干已经过了赏味期,礼物就没送出去,她清楚地记得,那晚她让孟揭走时把袋子顺手扔了,孟揭说的好,没想到他非但没扔,还把袋子上的标志剪下来,贴在了铁盒子上。
轻轻取下来,手上感知到些微分量,这才意识到这不是个空盒子。
于是那分量来到心里,隐隐约约意识到什么,但当盒子打开的刹那,整个胸腔才被某种激烈的情绪填满。
盒子里全是亚克力板,里边像封存标本一样,存着一片片圆形饼干,孟揭把这袋过了赏味期的饼干做成了标本,宝贝一样,放在书架最靠上的位置,眼一睁就能看到。
眼睛酸到睫毛都坠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