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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报上有各位耳熟能详的老学者,但是没有孟揭,他的名字像一枚补丁,打在各位老学者的名字后边,仿佛是临时添上去的。
没多看。
打听清楚他们今日行程之后,晏在舒就在大堂里坐着等,从天亮等到天黑,服务员递给她一杯满是冰块的果汁,她喝了两口,从嗓子眼儿冻到胃里,起身,走了两步,又划开了通讯录。
是想到了孟揭某次出差前给她留的一串短号,应该是奥新内部的紧急通讯码,转9527就能拨通。
“不管我在哪,不管什么时候,都能联系到我。”
这是孟揭的原话,晏在舒徐徐地往边上走,穿过三四名正在走进酒店的客人,侧身避,随即走到落地窗边的一处安静位置,左手揣在兜里,右手拇指悬停在屏幕上空,没拨那个紧急通讯号码,仍是拨的孟揭手机,但毫无意外地打不通。
这个时候,才隐隐约约有种可能被拉黑了的猜测,轻轻叹出一口气,开始输那串紧急通讯号码,对面接得特别快,在她说出“请转9527”时,也仅仅是清楚又礼貌地应一句,“好的,正在转拨9527,请于嘟声后开始通话。”
短促的一道电子音后,话筒里就接入了清晰的呼吸声。
听了一天一夜的电子回复,却在转拨号码一秒内被接通了,里边有多少区别以待,有多少后知后觉的心酸,没来得及酝酿,第二秒时,孟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
“哪位?”
喉咙口一阵干痒,晏在舒听着他的声音,有半晌讲不出话,漫长而怪异的等待里,孟揭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呼吸频率有瞬间的乱,这时候,晏在舒才稳下来,手指甲在指腹上轻轻摩挲,开口。
“你有没有时间,我们再谈谈。”
一路上,气势昂扬在本子上写的那些字,自己给自己鼓的劲儿,随着这通电话的开启,全部消失无踪,目前为止晏在舒的反骨还安安分分地藏在皮/肉下,她没做过这样的事,也就是在这种时候才明白换位思考过来,孟揭一直是处在怎样一个安全感缺失的处境里,还要处处想她所想,要一出接一出地费尽心思让她高兴。
鼻子抽了一下。
而这时候,孟揭回她:“谈什么?”
话筒里还有细细密密的交谈声,声音距离孟揭不远,像是在某处人潮拥挤的室内,晏在舒不确定他有没有听清这句话,刚要开口,紧接着又听见微弱的电梯提示音。
电梯。
晏在舒下意识扭过头,这家酒店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那桩抢劫案的案发点,大堂是挑高好几层楼的,里边弯弯绕的构造相对复杂,看了会儿,才在二十米外的位置看到了电梯,隔着半道墙和一副画的位置,孟揭站在那里。
那道身段,那张侧脸,那抬手接电话的姿势,晏在舒一眼就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