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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没想,在雪场……”
“输液袋给我。”
“我不能给呢,我得照顾你呀。”
“不用了。”
孟揭这话出,她才有点僵,脸上蛮尴尬的,“干嘛呀。”
“之后我的情况也不用你跟进了,你回去之后告诉你们负责人,换个人过来对接吧。”
“这就没意思了吧,你至于……”
孟揭不是自作多情的人,在医院里跟医护人员有肢体接触也是正常,但这姑娘的心思快要打到脑门上了,头越来越痛,他把手机往兜里一滑,直接拎走了输液袋。
那女孩在后面喊他,他也没理,进了屋就给这次活动负责人打电话,把他刚对那女孩说的话重复了一遍,那负责人有点为难,问孟揭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周到,他说有点过于周到,不方便。
挂了电话,人就出虚汗,一阵咳,孟揭把输液袋挂在衣帽架上,在窗户前坐了很久,也抽了很多烟,直到手背上血液开始倒流进管里,他起身,擦手,开始从兜里找手机。
在飞机上的手机一直是勿扰模式,孟揭没看手机,也不想接电话,基本上全程就在昏睡。讲确切点,其实是不想接到晏在舒的电话,怕她脑子一热就说“那就分啊,那就别委屈自己啊”这种话,他原本的计划是落地后立刻回程,跟她面对面地把这件事掰开了揉碎了,是生是死就看那一回。
但没想到这都拦不住她。
从酒店窗子往外扫了眼,雪很大,勿扰模式解除的时候,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多数是晏在舒的,从昨天开始打,估摸是打到今天终于记起紧急通讯号码。
他他妈都不知道晏在舒能有这种耐心。
盯着她的号码,反复切屏,反复回到最近通讯界面,手机始终没离手,最后还是觉得她不一定想接他电话,思索了一会儿,孟揭辗转让同个研究部的一朋友打给她,问点课题上的事情。
五分钟后,朋友给他回电,说她关机了。
手机往沙发边一扔,孟揭这才真真切切意识到,他俩是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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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晏在舒的感情,不是打小就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