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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吃了东西,总算有点精神,但估计关节不太稳当,往九千岁身上扑得特笨拙,东倒西歪像块麦芽糖,而九千岁已经过了爱干架的年纪,眉高眼低是最精通,对这类憨憨傻傻好拿捏的小玩意儿包容度相当高,俩不一会儿就挨在沙发座上晒太阳。
小客厅里歇了十二只脚,窗帘全开,光也斑斓,连影子都热闹,晏在舒在那儿喝着半杯水,余光里,孟揭就坐在那张苔藓绿的单人沙发上,架着脚,看着一猫一狗,挺悠哉。
她晃着杯里的水,试探性地开口:“你昨天……喝多了?”
“?”孟揭看她一眼,“没有。”
挺好,踩套了,晏在舒面色自然,接着说:“那你说那些话就是认真的?”
“我每句话都是认真的。”
晏在舒微微摊了下手:“但我记不太清了。”
孟揭没多大反应,嗯一声,垂下的手指头穿过光瀑,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狗耳朵,说,“我不想分。”
兜兜转转一圈,旁敲侧击一圈,心脏终于蹦到圆舞台,节奏响起,轻快地跳起来,晏在舒嘴角已经悄悄勾起来了,语气倒是装得蛮好。
“可我们已经分了。”
“我没应。”
是了,孟揭只是单方面接到了通知,被动地结束了这段关系,决策权从来都在晏在舒手里。
节奏加快,晏在舒的眼睛都亮起来:“那你想怎样?”
孟揭把手架在扶手边,“我想的算不算数?”
晏在舒:“看心情咯。”
孟揭就顺手抽了张湿巾,缓缓擦拭着手指,从拇指到食指,他擦拭得很专注,看向晏在舒的眼神一动也不动。
九千岁懒洋洋摆一下尾,空气中的尘埃在光带里悬浮着。
暖气关掉了,空气冷下来,呼吸却越来越热,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拉锯感消失了,孟揭的注视里带上了别的东西,是心照不宣的索取,也是带着胁迫感的暗示,暗示着他们在这间房子里做过更过分的事情。
湿巾落地的时候,俩人嘴唇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