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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白天究竟去做了什么?为什么工作日永远找不到人?为什么琴酒那么纵容对方?
包括一年前的那次相遇,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巧合?
他是真不记得了,还是像玩弄虫鸟的蜘蛛那样,坐等猎物挣扎的好戏过后,慢慢收网?
垂眸任思绪发酵,猫眼青年将生菜按入温水,手指被暖流浸没的触感酥麻,不知怎的就让他忆起昨日回到安全屋后的荒唐。
冰凉的水自高处淋下,却怎么都削减不掉骨髓里翻腾的滚烫。
诸伏景光不记得自己在浴室站了多久,只记得幻梦与白夜的纠葛中,那双反复出现的灿金色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他,随着上下的频率偶尔眨动。
待到混沌里炸开天光,殷红嘴唇便勾起晦涩的弧度——
“啪嗒。”
轻响让男人浑身一抖,回过神便见两个打包好的三明治重叠着,掉在了面前的料理台上。
诸伏景光:“……”
又是一声叹息。
算了,做都做了,就当喂狗了。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诸伏景光挥退脑子里的废料,迅速准备好今天可能用到的武器,将三明治带着,逃也似地离开了安全屋。
*
十五分钟后。
车子还没停下时,诸伏景光就注意到了那眼熟的背影。
对方今日并未将黑发束成松散的低马尾,而是披散于背后,搭配一身衬衫西裤,倒有种公子哥的味道,社畜含量递减。
但想也知道这人不会是真正的社畜,猫眼青年收回神,将车子稳稳倒入停车位。
直到发动机的声音消失,五月朝宫这才转身走来,面上挂着笑。
诸伏景光暗道一声斯文败类,手指很诚实地给对方开了车门锁。
“昨天休息得如何?”
上了车后,五月朝宫主动开口。
脑子里立刻重播起昨夜的画面,诸伏景光用指甲掐了下掌心软肉,说了句还成,冷着脸朝后面丢了一个三明治。
接到早餐的青年却并未打开,而是将视线放在他身上,导致后视镜里的鎏金色在车子行驶时来回乱晃,惹得诸伏景光有些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