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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咬了咬嘴唇，硬是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你把病床下面的那个壶，递给我一下。”
季青这也是迫不得已了，管子没办法插的话，那就只能把尿壶放到下面，对付一下了。
唐正一低头就看见床下放着个白色的夜壶，大概几公分高，前面是壶嘴，上方是壶口，九十年代尿壶的构造还是老式的，不过，这种扁平的夜壶确实还是能塞到身子底下的。
唐正拿起尿壶递了过去，就见到季区长把脑袋转到另一边，然后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将尿壶接了过去。
季青略微抬了下身子，动作虽然有点别扭，但好在的是过程还算顺利，唐正也没傻到在这种情形下还在病床旁边杵着，于是抬腿就想要往病房外面走。
但他刚从病床这边绕过去，走向门口的时候，他的耳朵里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哗啦啦”声，这个声音持续的时间很长，直到他走到门口了才消失。
唐正下意识的就冒出了一个念头：“这真是憋了挺长时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