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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前取回自己应得的东西和伴侣,并不按照对方预设好的道路往前走,也算是值得审判的大事吗。
只不过杀了个人,小小地越了个轨。
伊莱斯喊打喊杀的问罪,实在没有道理。
他即是父,父即是他。
乌涅塔:“作为不受欢迎的野种,你的存在固然令他厌恶,可你又怎么知道他不嫉妒你呢。”
她太清楚前夫哥是个享乐至上主义。
“摘了腺体努力至死走到这个位置固然欣喜自豪,但这是牺牲了漫长的后半生的欢愉换来的。”
“他奋力得到的一切,你却触手可得。”乌涅塔说:“达里尔仇视你,是因为他足够敏锐,他比你更早察觉到这些。”
自恋的前夫哥将两个儿子视为自己的一体两面。
“他乐于看到这些。”
伊莱斯那双黑蓝色的眼睛里闪着幽暗的光:“你在替达里尔说话吗?”
“当然不。”乌涅塔说:“我在替自己说话。”
两人这些天相处下来也算“知根知底”,前夫哥的死铁证如山,她不想再浪费时间去编瞎话辩驳,那没意义。
但她敏锐地察觉到仍由可乘之机,乌涅塔想了想说:“随你怎么处置他,反正不关我的事。“
“但你需要记得我才是这个世上最了解你们的人。”
伊莱斯闭了闭眼,低声笑道:“是啊。”
其实就算她不说这些话,伊莱斯也不会陷她于危险的境地。
“你早就是我敬爱的母亲。”他说:“是我在世上唯二的亲人。”
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割舍的家人。
父亲和弟弟对伊莱斯来说,可以讨人厌可以互相愤恨,但是必须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