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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裴元惊疑不定地看着两人,视线在乔挽月和梁王之间打转,他似乎想问什么,但最终又什么都没问出口,脸色有些憋屈地冲梁王做了一揖:“多谢梁王相救。”
乔挽月沉默地站在月光的阴影处。梁王看着她,心上像是被人剜去了一块,火烧火燎地疼。
他见着乔挽月上前两步,刚要伸手扶她,乔挽月却是行了一礼。
“梁王殿下大恩,妾身无以为报。”
梁王看着她沾满尘土的衣裳,脸颊旁溅上的猩红的血迹,没由来就是一阵怒火。他想将乔挽月搂进怀里,想为她擦掉脸上的黑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明两个人相隔不过一米,却像是横亘了一条天堑。
但他知道乔挽月没错。于是他压着火对飞卢说:“还不送陆大人出去?”
陆裴元皱眉道:“殿下,内人怕是不方便留在这里,要不让她跟我一道……”
他话还没说完,便看到梁王冷冷地盯着自己,看他的目光像在看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