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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冯川柏顿了一下，笑道：“冯老师有车，方便。”
南枝看了眼四周，这里附近也不好打车，便上了冯川柏的副驾驶。
“安全带。”
冯川柏提醒她。
南枝没有系安全带的习惯，经他这么一提醒，才笨拙地把安全带叩上。
等汽车驶上往四环外的高架桥，冯川柏单手掌着方向盘，单手摸出手机，给她微信转了一笔钱。
他道：“苏总托我转给你的一笔劳务费，谢谢你今晚慷慨救场。”
“啊？”南枝没想到苏建文会给她拿钱，她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点开微信转账，居然有三万？
南枝觉得这钱烫手，她道：“苏总这么大方啊？这钱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我收一万吧，剩下两万转回给你，你帮我还给苏总。”
“可别。”冯川柏被小姑娘的举动逗笑，他道：“苏总送出去的钱，哪儿有收回去的道理？况且今晚你帮苏总多赚了两百万，这三万块是你应得的。”
听他这么说，南枝才心安理得收下。
她只在微信里留了五千，剩下的两万五存到了银行卡。
冯川柏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感慨说：“南枝，你真有意思。”
“啊？”突然被夸的南枝有些不知所措，“我哪里有意思？我觉得我这人幽默细胞很一般啊。”
冯川柏被她的反应又逗笑，低声说：“你与其它小姑娘不同。成熟，却又保持着率真。你会的东西不少，让我很意外。”
南枝苦笑道：“成熟都是被逼的呀。因为没人庇护我，给我遮风挡雨，所以我只能被迫成熟。”
这话听到冯川柏耳中，他虽不能感同身受，却对小姑娘生了一种心疼的情绪，徒生一丝保护欲。
大概是饮了酒，一路上，南枝跟冯川柏絮絮叨叨，讲了挺多她和外婆的事。
不过她没讲那些坏的，只挑了些好的讲。
她深吸一口气，感慨说：“外婆在我眼里是什么都会的。我学前以为，每个小姑娘都应该会英语和日语的，入学之后才发现，其实只有我会。新疆那地儿很落后，教育也很落后，直到高中毕业，班里除了我也没人能用英日语同外国人交流。”
“我知道，在你们家庭条件好的人眼里，会日英双语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可对于从小生活在偏僻地区的我来说，这些都是外婆带给我的宝藏。”
“南琪釉一只手提包就得好几十万，她的艺术感也不错，估计不仅会几门外语，还会几种乐器。外婆给不了我丰富的物质，就给我丰富的精神。”
“她教我日英双语，教我画画做皮雕，教我弹她会的所有乐器。当然啦，钢琴外婆没教我，因为我们挺穷的，买不起钢琴。”
南枝自己都没注意到，她讲这些的时候眼神像水，湿湿嗒嗒。冯川柏等红绿灯时，只侧目看了一眼，便被这一抹湿润勾住心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