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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曦文望着他呆了好久,想躲起来已经来不及了。
那天跟梁越一起打球的就是如今拿五满贯的迈卡罗。
梁越当时手腕受伤,正在复建,和更年轻时期的迈卡罗能五五开。
池曦文没能躲避成功,身上的衣物还带着马粪的臭味和脏污,他踌躇地低着头紧盯自己的鞋面。
梁越扫了他一眼,或许是认出来了,也或许没有,直直地从他身边略过。
池曦文抬头瞄他的背影,有点难过。
从上次分别后,池曦文就在网上格外关注他的消息,他从没想过能再见面,以为背地里看看他的比赛,悄悄关注他就好了。
这次见面对池曦文而言是始料未及的。
对方不认识自己了,这让池曦文有酸涩也有点难堪。
他回到马场边缘的生活区,他的宿舍在这里,一间简洁但舒适的单人房。
房间内有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和一个衣柜,墙壁上挂着几幅涂鸦。
晚上,他把身上散发着马厩和草料臭味的衣服洗了又洗,一遍一遍的在月光下白得发亮。
约莫是三天后,梁越有朋友来了,他们要打马球,来主马厩挑马。
池曦文正在给一匹通身漆黑的纯血阿克哈马刷毛,这是世界上最古老的马种之一,以其金属光泽的毛色和极高的耐力闻名。
因为马有灵性且善解人意,池曦文通常一边给它们刷毛一边说话,这份工作辛苦但治愈,他来这里工作的半个月,已经和所有的马匹成为了朋友。驯马师都非常意外:“欧文是烈性马,他居然听你的话。”
梁越和他的朋友们过来挑马的时候,池曦文在给欧文刷毛,梁越站定在围栏后,指着欧文,让他:“把马牵出来。”
一旁的驯马师马上打开门照做。
梁越看向池曦文,说:“你来。”
驯马师迟疑:“老板,他只是一个志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