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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擦嘴。”
小黄毛抓纸往脸上抹,完美错过所有沾奶的区域。
“嘴都不会擦?”
钟严捏着他的下巴,如同刷漆似的乱抹几把,小黄毛嗷嗷乱叫也没停,直到嘴唇擦的和耳朵一样红。
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孩,稀里糊涂领回了家,请他吃请他喝,现在还负责擦嘴。
钟严不是慈善家,没理由无偿付出。他仰头灌酒,视线偏移,转到了桌边的购物袋上。
除了啤酒、薯片和牛奶,还有一盒灰色包装的安全套。
操。
捏瘪的啤酒瓶掉进垃圾桶,钟严大步往卧室走。
“哥,你去哪?”
这声哥叫的,像灌了一瓶子甜水。
钟严腹腔是烧烫的炭火,“洗澡!”
水温开得凉,火没降下来多少。
钟严赤着胸膛给伤口消毒,刺痛感只会降低人的忍耐力。他不懂这块胎记为什么会被咬,更不懂为什么要把“行凶者”领回家。
钟严丢掉棉棒,隔着门板,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把陌生人单独放在客厅,门口有三辆跑车的钥匙,茶几还有两块劳力士手表。
钟严套上睡袍返回客厅,车钥匙摆在门口,手表也原封不动,距泡面桶不足十厘米。
小黄毛的面吃完了,碗干净得见底,他手边是瓶开过的啤酒,正打着哈欠摆弄安全套。
钟严:“……”
“谁让你喝了!”钟严推开酒瓶,夺走安全套,“去洗澡。”
小黄毛起身,揉揉眼睛往他卧室跑。
钟严按着脑袋把人赶去隔壁,并警告他,“洗完睡觉,睡醒就走。”
隔壁有淅淅沥沥的水声,钟严手里是盒开过的安全套。
烫手山芋似的。
他把盒子塞进床头柜,上床睡觉。
困意还没酝酿,卧室传来敲门声。
小黄毛穿他的睡衣,松垮垮的领子露着干净的脖子,全身围满热腾腾的气,“哥。”
钟严从他颈前划开,“有事?”
小黄毛从门缝钻进来,湿漉漉的口吻,“睡觉。”
“隔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