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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跌到的那一刻，宋亦的脑海中忽然跟跑马灯似的涌上一些词语。
比如作法自毙。
比如作茧自缚。
比如自食其果，自作自受。
灵视之中，涂山绫如飞掠的大鸟一般，带着遮天蔽日的阴影，在宋亦绝望的目光之中，合身扑了上来。
……
等楚鸾和顾玄风赶到时，涂山绫已经重新变得光彩照人，恢复了江州第一花魁的淡然，看上去心情还算不错。
宋亦却四仰八叉地趴在地上，好像路边的一条狗，身上满是草屑和泥土，还印着几道纤细的鞋印。
顾玄风啧啧摇头道：“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一步，宋师弟竟然已经遭遇不测，真令为兄唏嘘不已。”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宋亦勉强抬了抬胳膊，送给他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顾玄风把宋亦从地上翻过来，正派阳光的脸上硬是挤出来一丝促狭的笑意。
“哎呀，宋师弟，你还是太年轻，太心急了。殊不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看你这副凄惨的样子，真令为兄不忍。”
“等回到听鹂坊，为兄传授你一些人生经验，再遇到雪鸢姑娘这样的女子，就不会弄得青一块紫一块了。”
“滚滚滚，我这是与敌人奋勇作战，才变成这样的。”宋亦瞥见涂山绫不善的目光，连忙肿着腮帮子含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