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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进来吧。”
周以宣走进来,脸色十分不自在,电梯在往下,她迟迟没说话。
踏出电梯,快要走到医院门口,她才硬梆梆地说了句:“对不起,上次那事,是我做的,害你差点出事。你要怎么对我都行,但是,我不能把怀年还给你。他是我的命。”
很多年前,周以宣在我面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的姿态,她瞧不上我,她自认只有她配得上陆怀年,即便如此,她也曾跟说过,陆怀年是她的命。爱一个人不难,难的是,十几年如一日地爱。
大概是块冰,也会被捂热。
我这人一点也不大度,她这么害我,我必然要回敬她。但现在,我都要离开江城了,对付她还有什么意义吗?
“好好跟他在一起。我不是让给你,而是,我和他之间,隔着太多人太多事,已经回不到从前。“
周以宣动了动唇,好一会儿才说:“谢谢。当年的事,陆爷爷其实也是无奈,照那样下去,他早晚会想起那段记忆,加上你已经不在,怕他熬不住,陆爷爷才费尽心思,索性不让他记得有你这个人,以及与你相关的事。”
“现在就不要提起这些了。陆建邦向来如此,对他在意的人,会耗尽所能,对他恨的人,又会用尽方法去对付。陆怀年很像他,但心存善念。陆氏大概给不了你想要的风光生活了,可我知道,你也会让他过得很好。”
周以宣长长地叹气,“我一直以为,我恨你是因为他心里一直有你,可现在我知道了,我恨你更多是因为,你看得太透。他忘了你我还有点把握,如今他想起来了,我都不知道,我的坚持还有没有意义。可是,我爱了那么多年,不可能放弃。”
爱这个命题,太难了。这十年,我跟陆怀年的兜兜转转,跌宕起伏,都仍让我看不明白爱这回事。
最后,周以宣又说:“我会查清楚,是谁想害怀年。你,保重。“
我没有应声,大步往前走。
打车去机场,我仍会按照文沅给我定好的路线,出发。
本以为,再也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让我停下脚步,却偏偏,又起波折。
那是我离机场还有不到十分钟的车程时,一个熟悉的号码打到我的新手机上,是袁叔。我几乎是闭着眼都不会认错他的号。
“然然,袁叔求你帮个忙,怀年他妈妈,出事了。“
袁叔鲜少会跟我说“求”字,我知道事态严重,不然他不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