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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信。”须叶道,“我信你,不只因为我是你的夫人,还因为我知道你有毅力撑过去。你可满意了么?”
他笑了,闭目靠在她身上,却仍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水。然那手抬起来没多久,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这叫他很是挫败。
“清见,若是你我从不相识……”须叶与他额头相对,泪水落在了他的衣衫上,“大抵便不会这样痛苦了吧。”
在巽州养伤时,究竟他为何写下和离书不辞而别,大抵与她此刻所想相似。
他俩凑一起,所爱愈深,精神上就愈受煎熬。
难受到双方都有落水窒息之感,痛如钝刀缓缓切肤,如将发丝一根根拔落,如一块揭了之后再度渗出血的伤疤,如一种奇痒,一处缺口,虽隐藏在暗处,却从不可忽视。
他知道的。
他早就知道了。
那为何还非要凑在一起?为何她抛出那绣球时,只盼着他能来接到?为何她在绣花台花天酒地、喝酒上头了之后,突然会想干脆一把火烧了那儿,不顾一切去见他?
可她又是真的不想重蹈覆辙。
“所以……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须叶问这话时,忽而有些心虚。她这人个性大抵一向如此,幼年时见到屋子里有一只可怖的爬虫,便三年都不去那屋里,以为不见它便不再存在了。
她总是惯性逃避。
然她刚说罢,便感觉自己的脸叫人捏了一下,
“这回别再走了。”
说完这一句,清见便又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