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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徐召慎只能听取谏议,把一肚子怒火忍了回去。
又是一阵啰里巴嗦之后,终于散会了。两年了,清见只觉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站在着纳谏殿中等待散会的那一刻,那时他与归今时常脚底抹油走在最前,生怕被皇帝叫回去议事,昔日的路,而今他又走了一遍。
他缓步慢行,低首看着地上砖石,栏上雕漆,与记忆中皆别无二致。原以为能带着须叶逃离此处,却还是兜兜转转回到了这里。
离开纳谏殿,和煦的晨光洒在龙戏珠的玉阶之上。清见猛然发觉,自己正与同席张雍以并肩而行,他亦似乎有意走在自己身侧,像是有话要说。
这孙子在兑州那壶下药的凉酒,差点把清见给送走。现下仇敌见面,他却笑得像个尚未出阁的少女,与清见道:“苏大人,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清见回以一笑,“张大人有事?”
张雍以竟十分坦荡:“在兑州时,夫人对我仿佛有些误会,还请苏大人不要介怀。”
清见虽不知他说的是什么,但可以揣知,以须叶的脾气,定然是提着那壶凉酒与他对质去了。
“雍以,你我是什么关系?你也知道这是我的老毛病,当然与你无关。”清见笑道,“须叶那时定是急疯了,我若是撒手去了,留下她孤儿寡母也实在可怜,那日回京途中,她还托我向张夫人问好,就怕你念着这事。”
张雍以随着他说道:“这些年,我亦在后悔自责,当日未能帮上你们。”
清见同他摆了摆手,又是一笑,“雍以,你又不是庙里的神佛,哪能庇佑这么多人呢?”
他说了,张雍以方才肯饶过他,不再提及这事。
清见真怕自己再说两句,就要同他翻脸。
“你回京后,可回甯兮阁看过?”张雍以道。
“还没来得及。”清见答。但裴隐之早已约了他和须叶,申时末刻去看辩议,他同意了。
临别时,张雍以道:“今日恰好有一场,苏大人可以去看看,也许还能见到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