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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好。”
清见握了握须叶的手,便朝御史台去了。
尹戍安的罪状御史台已然拟好了,其中包括意图刺杀皇子、刺伤朝臣等等,御史台唯一犹疑的一点,即是乌悦的死是否也要加在其中。
故此,诸立轩邀来众人商议。
清见留心看了看羊弥期,发觉他的席位竟在众人之侧。羊弥期是个颇为耿介的忠义之士,这些年在御史台掌事,明里暗里也得罪了不少朝臣,如今权势被架空,人人都等着看他笑话。
而刺杀乌悦这一条,正是羊弥期所不容。他起身道:“乌大人被刺时,算算时日,尹戍安正领兵在松城一带防守,相去数十里,怎可能分身去埋伏行刺?”
“他在松城一带,亦有可能提前部署埋伏。”有人道,“以他疯癫的个性,极有可能就是他授意刺杀使臣。”
羊弥期道:“证据何在呢?”
监察御史秦言冷笑了一声。“反正都是犀疆人所为,还需要证据么?人尽皆知他惯常使用木弩,乌大人所中的便是弩箭,这难道还不够?”
众人喁喁片刻,皆认可了这话。
“还需要证据么?”羊弥期重复了一遍秦言的话,冷道,“希望秦大人以后被弹劾时,不要遇到像你自己这样糊涂的御史。”
“你……”
“既如此,诸位便用竹简上书,以多数人的意见来拟定此条罪状。”诸立轩抬袖,让人拿来竹简纷发下去。
这是朝中意见不一时所取的方法,每人得一枚竹简,认同的,划一横,不认同的,划一竖,犹疑该不该认同的,则什么都不划。
这一遭,真是将羊弥期架在火上烤了。
御史台众臣皆知诸立轩与羊弥期之间存在龃龉,这次竹简上书,早已不再是为尹戍安定罪,而是为划分出站队的两派。
清见提笔划上了一横。
倒不是他急着为诸立轩表忠心,而是怕真有人选了不该定罪,使得这一条罪责上不了劾状。
一刻钟后,尹戍安的罪行里多了一条:刺杀使者。清见见了这四个字,淡然一笑,心道为复乌悦之仇,再冤他十万条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