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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丁斯时没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只是慢慢悠悠拨了拨她的发尾,大方地应了她的话。乔岁安一时间猜不出他是察觉到了还是没察觉到她的私心。
她用牙齿磨了磨吸管。
丁斯时的心思向来是细腻的,要是说他完全一点没察觉到,她是不信的,可他偏偏全部顺着她来,是不是印证了他对她也是有好感的这份猜测?
这份好感究竟有多少,她不敢保证,对她的这份独特的温柔里又掺杂了多少从小一起长大累积出来的感情,她也不敢保证。
她蠢蠢欲动,却又怕一旦跨出这条线就撤不回来了。
万一,他对她的好感支撑不到喜欢这个地步呢?万一,他觉得没到这一步,把她拒绝了,怎么办?做回普通朋友不可能。慢慢疏远?那对她来说估计比凌迟还难受。
还有种可能,他明明没那么喜欢她,却因为那十几年的情谊心软答应她……有点狗血,但她还是这么胡思乱想了。
那也不行,她要他全部的、对等的喜欢。
乔岁安惴惴不安,她在想,要不要试探试探他。
随后,她又自我唾弃:乔岁安你完了,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患得患失想东想西了?别人怀春时你还笑人家,你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身侧那道影子渐渐靠近了,乔岁安察觉到,抬起眼看他。
丁斯时低眼瞧着她手里那杯,问:“多肉葡萄好喝吗?”
乔岁安松开牙齿,“嗯?”了声,愣愣的。
他看见了吸管的模样,褶皱纹路布满了,吸管口扭曲着,被她咬得几乎不成样子。丁斯时没忍住,偏头笑了声。
乔岁安随着他的目光,一下也瞧见了吸管的样子,下意识侧身挡了挡,干巴巴瞪他:“你是在嘲笑我吗?”
“没有。”他在唇角处收了笑意,漆黑澄澈的眼睛却被灯光照得波光潋滟,盛满了笑意,“我只是在想,你在纠结什么呢,居然把吸管咬成这样。”
她有点心虚地避开了目光,嘀咕:“没纠结什么。”
顿了顿,乔岁安声音大了点,解释:“就是这两天当裁判有点累了,发发呆。”
“乔岁安。”丁斯时喊她名字,忍俊不禁,“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撒谎找借口的时候,声音会不自觉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