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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压抑沉缓的嗓音:“姜颂,对不起。”她这才身形一顿,握着包的手慢慢攥紧,又快步往前走了几步,最后似是忍不下去般,猛的转过身,涩着眼圈,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语调拔高起来。
“陆北屿,对你来说,说声解释就这么难吗?”
似是为了发泄这么久以来的委屈和愤怒,她将手里的包直接提起来用力砸在了他的身上,一下又一下,一边砸一边气喘吁吁地说着。
同时她的眼圈边儿沾了一点绯红,抬起眼伤心又带着气意地用力瞪向他,说话时的甚至尾音有些抖:“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对、不、起这三个字?”
一声一声,似斥责,似抱怨,似诉苦,全都化成丝丝缕缕的痛意缠绕到彼此的心头上。
在她面前的陆北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带着歉意的抿了抿唇,哑着声音慢慢回了一句:“我知道。”
他今儿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卫衣,有些皱,额前的头发乱糟糟的,眼底也有些泛红,似是一整晚都没睡好,下巴处有轻微的青茬,说话的同时,也没有阻拦,就任由她使足了劲儿把包往自己身上砸,身形愣是没晃动一下,眉梢也没皱。
直到姜颂砸不动包了,他才低下头,一双黑眸安安静静地看向她,然后开口:“这样砸容易对手腕不好。”
他微微躬下腰,将她搭在身侧的手慢慢拿了起来,然后用很缓的力度转了几圈。
他的手心紧贴着她的手背,滚烫沁着微凉,不知是要先融化哪一方。
姜颂就垂眼看着他在那揉自己手腕,忽然就想起了高二那年他在篮球场给自己徒手接的那一颗飞旋而来的篮球,越看越委屈,嘴巴肉眼可见地瘪了个彻底,终于憋不下去,一眨眼,一颗颗豆大的泪珠就吧嗒吧嗒连着线掉了下来。
她最后将自己的包用力拍在了他的胸膛上,便没有再管,满脸是压不住的委屈,带着哭腔地抬头望向他,带着无可奈何的骂意:“陆北屿,你真是个混蛋!”
陆北屿听到她这样说,也跟着毫不犹豫地顺着点了下头:“对,我是个混蛋。”
他将一整晚等在楼下的疲惫和压抑全都压下,走上前一步,将还在哭泣着的女朋友抱进怀中,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这才缓缓开口。
“姜颂,其实昨天我……”
“算了。”
被他抱在怀里的女孩缓过那股情绪后,吸了吸鼻子,忽然无比冷静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陆北屿低头看她。
姜颂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挣脱出他的怀抱,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抬头对上他的眼神,她的眼圈湿润着,但眼底一片清明,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对他轻轻摇了摇头,嗓音带着哭后特有的哑意:“有些话,只在特定的环境下说管用。既然当时没说,那后来再解释清楚,其实也没多大必要了,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