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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这才上了一日学,怎么就这副模样,以后还要嫁人呢!”
沈清不管,使劲在娘身上蹭了蹭。
“快进去休息一下,一会你大哥就要回来了,我们一起吃个家宴。”
沈清回想起来,今天是大哥沈黎归家的日子。他替父镇守云南边境三年,父亲多次上奏,说沈黎已到议亲的年纪,请皇上恩泽沐浴,许他归家。
其实父亲战功赫赫,近年来,虽然云贵地区少有征战,但儿子毕竟在云南手握大军,父亲怕引起皇帝的忌惮,便言辞恳切说自己只有一个儿子,请求他回来绵延香火。皇帝也顺水推舟,夺了沈黎的兵权。
回想起去年的家宴,母亲也是天没亮就起来忙碌,桌上摆的全是沈黎爱吃的,饭桌上更是对他嘘寒问暖。可他却全程冷着一张脸,给他夹菜更是不屑一顾,席间说道给他张罗亲事,他直接在下人面前反驳母亲,言辞激烈,起身离席,惹得母亲好一阵伤神。就算不是亲生的,也养育多年,竟一点感恩之心没有!
沈清气苦,前世自己在饭桌上就替母亲打抱不平,却被父亲严厉斥责。“那是你的哥哥,从未听闻哪家姑娘能够指责自己的兄长。尤其在大庭广众之下,你去庭院中跪着。”沈清就这样凄风苦雨地跪着,任由雨水横斜打在她脸上。
这样的场面,至今回想起来,愤懑仍堵在心头。沈清一把扯下红灯笼,使劲地踏着:“接什么风,洗什么尘,他何功之有?尺寸之功为建,有何脸面大摆宴席。”
母亲急切地上前把她一把扯开:“清儿,你发什么疯!要是你父亲看见,定要罚你。”边说边赶紧把灯笼捡起来,拂了拂灰尘,吃力地把它再挂上去。
沈清气呼呼地走进闺房,呈大字似的躺了下来。春桃过来帮沈清脱鞋子,不解地问:“小姐,您和少爷之前也没有太多接触。再说少爷也已三年未归家,您怎么对他这么大怨气?”
沈清压根没听见春桃的念叨,一门心思地盘算着,然后腾的一下坐了起来,然后在春桃身边密语了一番,交代了一些事情。春桃面露难色,被沈清一催再催下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