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对手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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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略有耳闻，西奥多的棋艺出众，但极少和人对弈，宁愿一个人入局。

能入他眼中的对手，估计寥寥无几。

凯瑟琳坐在他对面，仔细的看着他缓缓放下每一枚棋子。

“你有心事？”他并没有抬头，冷冽的少年音还未发育完全，带着一丝稚嫩，听上去没有他的人那样冷。

“这个世界上，会有人没有心事吗？”她说。

西奥多指尖停在白子上。“会有。不庸人自扰的人。”

不庸人自扰，好一句不庸人自扰。可有时候，人并非是自寻烦恼，而是山雨欲来，不得不烦扰。

“这么难的词语你也会说啊。”凯瑟琳垂下头，微微笑道。

她活了几百年。

在原来的生活中，她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速，不需要睡眠也不需要进食，人类向往的长生对于真正长生的物种来说更像是一种诅咒，她根本不知道今夕何年。

做了人类以后，才知道日出与日落，隔着一整日的辛苦和勤奋，也隔着日夜的颠倒。

她知道不同的文化，知道王朝更迭，知道战乱、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