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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有战争?
为什么要和亲?
为什么是她?
她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连个厨娘都不给她?
“有这么难吃?”突兀地,传来一道冷漠的男声,吓得韫月一呛,抬头看却是那个如噩梦般的暴君,惊得咳嗽连连,像是要咳断气了般。
宋亦浔皱眉,手拍上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同时另倒了杯水递到给她。
韫月不想叫他看见她的狼狈,更不想接受他的好心,侧过身避开他的手掌,又推开茶杯,迅速擦干了泪,缓了缓,勉强道,“我没事,咳咳。”
又想起他刚才的话,回道,“没胃口,咳咳。”
宋亦浔冷着脸收回手,见她好转,才沉声说,“我五岁入梁为质,十年没吃过一顿家乡饭。”
韫月蓦地盯着他,他是在嘲讽她太矫情,一个和亲公主罢了,还嫌这嫌那吗?
要不是他,她至于受这罪吗。
怨愤的话几乎破口而出,可她又明白,从来都不是他想娶她,便只是幽幽寒清的目光看着他,“如果你暂时打不算要我的命,请你出去。”
她不想看见他。
韫月说完,就从桌边离开去了床上,甚至落下纱帐,将自己与宋亦浔完全隔绝。
这般坚决冷漠,无所谓地只留下宋亦浔独自在那面如寒霜,仿佛很克制才没有动手。
然而很快,静得落针可闻的房间里,响起隐约的,隐忍的,自以为旁人听不见的落泪声。
宋亦浔冷厉的黑眸有一瞬怔愕,他看过去,他这个角度,床架与纱帐完全隔绝了帐中人的身影,其实什么也看不见。
可越是看不见,那隐忍的哭泣落在耳中,才越发地幽怨,像是能直刺灵魂,叫宋亦浔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暖黄的灯光下,仿佛凝成一尊石雕。
不知过了多久,韫月哭得累了,平静了,怔怔地发了会儿呆,好像听到关门声,才觉腹中饥饿。
饿着肚子,究竟是惩罚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