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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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莺歌下了马车。
官兵见这个小厮气度不俗,穿着也不寻常,想来是哪户显贵人家的傔从,态度也缓和了些:“你是要去何处?”
“宁禧酒楼旁对街处的孙氏医馆。”
好在沈莺歌提前背了新地图,能够随机应变。
一听到宁禧酒楼,官兵勃然变色:“今夜不行,宁禧酒楼前路已经封死了,你步行也过不去,还是原地打道回府罢。”
官兵口风极严,沈莺歌套不出话。
莫不会是两国谈判的地方,就设在了宁禧酒楼?
而宁禧酒楼,恰好是她送信的地方——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思忖间,传来了一道低沉粗粝的嗓音:“发生了何事?”
官兵一看来人马上变得恭谨敬畏起来:“将军,这里有人说要去孙氏医馆,卑职没有放行。”
那人隔着夜色看了过来,是一种冷隽淡漠的审视。
一股寒意攀爬上了沈莺歌的脊梁骨,掩藏在袖裾之下的手,由松变紧,指节僵冷泛白。
她永远忘不了这种居高临下的眼神。
不论是翊坤宫他扔给她一柄匕首,让她自戕明志,亦或是他后来背叛她,将先太后懿旨上交给了谢瓒,断了她最后的希望之路……
桩桩件件,清晰如昨,錾刻在了骨头里,让沈莺歌恨得咬牙切齿。
从上辈子的记忆回神,她迎上对方的视线。
如果非要做一个譬喻,三年前的温璋是无鞘之剑,锋芒毕露,三年后的他,就是归了鞘的剑,沉敛持静。
曾经流放边陲的少年督将,如今一路高升拔擢为骠骑大将军,掌天下三分兵权,风光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