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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瞻走后不多时,沈棠宁也披头散发坐起来了,她揉着微微酸疼的小腹,呆看着锦被上那绣着的一对交颈缠绵的鸳鸯。
“夫人不再睡一会儿,难道还真要去赴常氏的约?”
锦书见她脸色红润,眼底却略有些憔悴不由担心地道。
昨日常令瑶私下给沈棠宁送来帖子,邀她辰时在棋盘巷一会。
锦书认为常令瑶居心叵测,哪有一大早邀人去家中玩耍的,摆明了是场鸿门宴,不想让沈棠宁过去。
韶音却认为身正不怕影子斜,倘若谢瞻行事清白,自然不怕人去看。
两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沈棠宁自然晓得常令瑶对她有敌意,这次说不准便是个鸿门宴。
可常令瑶那日说的话,便如一根刺般扎在了她的心里,叫她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沈棠宁不愿做糊涂人,她宁可做明白鬼,不论常令瑶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
……
却说那厢谢瞻按时点卯,一路骑马上衙,脑子里想的却尽是早晨与沈棠宁那一回的滋味。
路过早市,看到路边关着大门的珍宝阁,忽了然,心里想道:这两日我忙于军务,对她多有疏忽,今早又一时没忍住,对她孟浪了些……定是因此她才闹了脾气,不如下晌早些回家,给她带几匣好看的首饰,她见了定展颜欢喜。
这般想着,谢瞻归心似箭,只想抓紧处理完公务回去陪沈棠宁。
待到了衙门上,下头有人来报,说是棋盘巷子那位出事了,要见他最后一面。谢瞻冷笑一声,他岂能不知常令瑶的惯用伎俩,无非一哭二闹三上吊,本来厌烦得不想再管她,突然想到一事,扭头就赶去了棋盘巷子。
于是等沈棠宁坐马车到棋盘巷子时,恰好看见谢瞻骑马从常令瑶宅中的大门首里走出来,上马而去。
房内,常令瑶上身只着了件清凉的红绸梅花抹胸裙,外披一条白绫纱衣。
她乌发凌乱,脸色红若胭脂,仿若刚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鱼水之欢,手中摇着把花鸟团扇,一面拢着鬓发,一面风情万种地从里屋掀帘走了出来。
“你来了?真是不巧,二郎刚走了,都没来得及与你打声招呼。”
眼看着沈棠宁脸色一点点变白的可怜模样,常令瑶心中一阵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