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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照片是贴在本子上的孕检b超批注在周边的日期和小字甚至缝隙仿佛都溢出了爱意。
下面的照片则是一张崭新的全家福,一家五口围坐于红木沙发,记忆中不苟言笑的爷爷奶奶抱着孙子坐在中间,后面是相敬如宾的夫妻。
在姚希的记忆里,他们从未同时出现过,即便是以这种巧合的形式。
记忆像是洪水猛兽,来得汹涌,让她瞬间回忆起一切的起因。
从南川到岭北,三个小时的飞机,两个小时的火车,她来到这里无关热爱,无关信仰,全部源于自私和自利。
窸窣的说话声将她从思绪中择出,闻声走去,看到梁美英正站在门外,和那日被梁颂北称作四姨姥的人说话。
封闭的楼道是人工扩音器,原本正常的铃声经过扩大变得震耳欲聋,姚希堵住了耳朵。
直到梁美英拿出四姨姥菜篮里的手机,按掉铃声:“四姨,这是诈骗电话,你可别接。”
“什么电话?”四姨姥眯眼瞅着屏幕:“你说你这靠不住的小侄,连修个手机都修不好,干啥能行。”
“是您耳朵背了,还怪人家小北做什么。”梁美英挥了挥手道。
老人家眼力不好,记性也差,再加上姚希今天穿的正式,并没有被认出来:“美英,这房租出去啦?那大姐可就不愁了。”
“哎,八字没一撇呢。”
……
姚希跨过门槛,重重敲了敲房门,楼道墙皮掉了一块在地上:“这间房蛮好的,我想租下来。”
上大学的这三年姚希攒了不少钱,索性一口气交了一年的房租。
因为房主不方便,把证件都委托给了梁美英,所以直接在街口小卖部签了租房合同,纸张都还是暖和的。
临近五月,艳阳高照时热的让人心律失节,日落西山时便还是春寒料峭。
姚希裹好衣服,一头栽进风里。
风汨住了眼,干涩的生了些潮意,又被吹干。
她知道梁颂北或许不是什么好人,或许伪装成猎物的捕食者,或许把自己埋得很深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