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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前世在他病逝后,所有与他交好的官员都被清算,东厂更是被大放血从头到脚换了批人。
而他也渐渐成为了青云路的投名状,当时京中有传言,只要你骂时鹤书,你就有可能被贵人老爷看上。
正因如此,许多文人都不去写文章,而是争先恐后的骂他。
文人的笔就是刀子,后世修史必要收集民间信息。他的风评烂到了那个地步,不成为大奸宦都对不起那成千上万篇文章。
更何况,那些在乱世四处逃窜的京官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宣扬他时鹤书是乱世的罪魁祸首,引得他被千万人唾骂。
思至此处,时鹤书忽然有些疲惫了。
他睁开眼,注视着空空如也的桌案,眼睫轻颤。
时鹤书轻声道:“去把奏章搬来吧。”
依旧立在一旁的景云听到这话,立即颔首应道:“是。”
他的动作很快,如小山般的奏章很快落到了卧房的桌案上,依旧在研墨的时鹤书放下赤红的墨条,将其推到了景云面前。
“给本督研墨。”
景云微微睁大了眼。
九千岁要他给……研墨!
手狠狠掐了下身体,已经被时鹤书冷落许久的景云在确认是真的不是梦后,唇角不受控制的扬起。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桌案旁,喜气洋洋地应了一声:“是!九千岁。”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轮弯月渐渐从云雾间显露真身。
朱笔落到笔架上,已经批了一天奏章的时鹤书揉了揉眉心:“时辰不早了,你退下吧。”
但景云不想离开。
他想留在时鹤书身边,哪怕只是多一分一秒,他都想留在时鹤书身边。
因此,一直立在时鹤书身旁,为他端茶倒水披衣服的景云抿起了唇:“九千岁,属下可否……服侍您休息?”
时鹤书没有拒绝。
赤红色的革带被卸下,那双杀人的手此时细致地为时鹤书解着衣袍。而随着一件件衣袍落下,景云也垂下眼,不再注视时鹤书的身体。
在换上寝衣后,时鹤书坐到了铜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