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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淳不太相信，“刚我不是还看到前面那人从桌上拿了口罩走。”
保安指了指桌上的空塑料袋子，“就剩一个，没了没了。”
张若淳往前走了一步，语气放缓，“叔，我就陪她进去拿个药，很快就出来。”
“不行不行，没戴口罩不能进去。”保安仍是不放行。
见张若淳还想继续和保安争论，云曦及时拉住她的手臂，“里面味道重，我自己进去就行。”
张若淳犹豫地看她，“那...我在这里等你。”
根据墙上张贴的流程指引，云曦走到二楼拐角的房间，排队等候。
房间宽敞，里头只有一个医生，等待的人却是不少。
云曦寻了个位置坐下，等着叫号。她后一排的位置坐着几个男生，正聚在一起玩游戏，虽有意压下声音，但偶尔响起的几声欢呼叫骂，还是令云曦听着头疼。房间内充斥着消毒水味，并不好闻，她待了几分钟后，起身走出门外。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排到自己，她也不敢走太远，就在门外走廊站着，吹吹风。
闲着无聊四处张望时，云曦看到楼下靠墙站着的男生。
微风轻轻吹过，树影婆娑。
隔了些距离，她还是认出了男生是下午见到的那个“原”学长。
该说不说，他的那头栗棕发色还是很好认的，就是不知道掉色情况怎么样。
云曦换了个姿势，继续研究着。
过年那会儿她其实有想过染发，不过在颜色的选择上犯了难。后来事情一多，拖着拖着也就忘了这茬。
似有所感，男生抬头往她的方向看来。云曦正盯着头发想得出神，措不及防地就与他对上目光。
莫名心虚，她立即转身。
其实她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在看自己，毕竟两人楼上楼下，有可能人家只是头低久了，转转脖子。
倒是自己，这么一惊一乍，反而像是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云曦懊恼地抓了下头发，听到里面的喊号声，重新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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