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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随意聊天搭话,连城似想起些什么,意有所指地开口。
连城与宋杳好像更习惯唤迟椿小名,一口一个“夏夏”,惹得游叙险些被牵连中暑,整个人被闷气浸泡。
“不会的。”游叙干脆利落地回答,“我不会惹她哭的。”
嗯……某些场合除外。
他默默在心底补上一句。
连城几杯啤酒下肚,好像已经有几分微醺,接着“流泪”这个话题,开始追忆往昔。
“你记得高三寒假见面那会儿,我为你抹眼泪来着吗?”
他望着迟椿,勾着唇轻声说。
“啊!”迟椿像是炸了毛的猫,夹着菜的手一顿,一张脸变成红番茄,扬声制止,“你别说了啊!”
连城故意逗她,继续开口:“参加完作文比赛那个晚上,一起坐在黄浦江边,你忽然开始掉眼泪。”
见阻止无望,迟椿不好意思地闭上眼;接连灌着冰水止渴的宋杳兴致勃勃地听着这段她错过的故事。
只有游叙一人,低头为迟椿挑着鱼刺,一点都不想多听。
光是想象到迟椿红着眼睛的场景他就忍不住心悸。
更别说为她擦泪的是连城了。
“你流着泪,浸着泪水的脸被江风吹得红彤彤的,像是挂霜的苹果,”连城心情颇好地叙述,“突如其来的情绪可把我吓得够呛,一时也找不到面巾纸,只能搓热了手帮你擦泪。”
“你也不说话,静静地流泪,好像眼泪不要钱一样,我怎么擦都擦不完。”
“我活了十八年第一次帮别人擦眼泪,”他无奈地摇着头感叹,“什么细节都记不住了。”
“只记得你的眼泪,好烫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