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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不懂龙牙关有什么特别,但霍修是东疆总督,不应该带着军队驻扎在西境,这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手里拿着卫霁的信来回看了两遍,阮阮越看越害怕,再教他一逼问,险些都要急哭了,“我……那他……”
卫霁看着她也着急,径直打断她,又郑重问了一遍,“你家到底有没有参与到这当中去?”
谋朝篡位,长信侯就算现在登上了王位,但只要消息散布出去,各方诸侯多得是理由讨伐他,届时一旦被从那么位置上拉下来,那就一定是万劫不复。
霍修亦同理。
阮阮张了张嘴,原本想说没有。
但脑海中冷不丁想起当日看到的那本账册,再低头瞧瞧信上说西大营被炸毁之事,心中一惊,骤然用手捂住了嘴。
她大约想明白她爹爹为何还没有到了。
“我爹爹可能遇到危险了,你若是还愿意帮我,能不能带我回东疆,我要去找他!”
两个人,一个少年意气,一个稀里糊涂,压根儿没人有心思想清楚这样单枪匹马跑回去的风险与艰难。
当晚阮阮回房留下一封信给阮夫人说明去向,便同卫霁一道从后院里偷来一辆马车,冒着风雪闯进了云和无边的夜色中。
晚上的北风简直能穿墙,马车车壁关不住暖意,一连跑出去十几里,马车里已经没有半点儿暖和气了。
阮阮冻得缩成一团,卫霁只好停下来,在附近找了一户农家借宿,清晨时分又在各家买了些御寒的帽子、手套、炭火炭盆什么的预备着。
临到再上路,马车里烧上炭盆,好歹不那么冷得要命了。
但昨夜风雪太大,路面上积雪足以没过脚踝,自打下了官道,马车就行得十分缓慢。
可没成想这回才走出去不到一里地,两个人便听得后头一阵沉重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砸在雪地上有种逼人的压迫感,几乎转瞬就追了上来。
阮阮忧心是不是遇上劫匪了,心头砰砰直跳。
她推开车窗往外看一眼,却见领头那人转眼已经到了车窗边,猛地勒住缰绳,马蹄跃起,带起一阵雪雾。
那人微怒的声音就透过飞扬的雪雾沉沉传进了她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