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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说
你不听
柯万先生禁止我进他家门。某天他推销保险回家的路上,斯莱戈镇上发生了一起不幸的事件。实在是不能再倒霉了。我猜他正向车站走去,从斯莱戈人的吝啬中喘口气。这是十二月某个阴冷漆黑的夜晚,我和朋友们在哈蒂根酒吧待了一天。我的确模模糊糊地记得他,在红酒大道上,站在我上方,眼神依旧冷漠,大礼帽映衬着飞掠的浮云,很不协调,我像辆马车,斜靠在银行大楼的墙壁上。如果他当时问我话,我肯定无法回答,但是他也懒得问我。我记得不远处加沃格河的咆哮声,无情的大雨连下了三天,这条古老的河流也开始泛滥。
第二天一早,去大学之前,我和妈妈讨论了这整件事。
“天哪,”她说,就这一次她一点也不乐观,“这可不妙。”
然后,她尽所能对我说教,要我戒酒。那时埃内亚斯还没远走他乡,他不怎么喝酒,而汤姆,尽管那时他还很小,在电影院或者是和父亲在乐队辛勤工作,却已然成了酒鬼。她像修理坏水泵那样吃力地约束老汤姆。威士忌是麦克纳尔蒂家钟爱的酒。现在我会从它联想到斯特兰希尔和城镇间那片荒凉的天空,在阴冷潮湿的水沟中醒来,然后在早晨的头痛中四处寻找我的汽车,像是一头迷路的母牛,被遗弃在一片混乱之中。
柯万先生苦苦恳求曼,他哀求她,她说,他跪下来求她,哀求,哀求。向上天求助,让她明白她处在怎样的危险之中。现在他不叫我斯莱戈酒鬼了,这可能会让人误以为带点亲昵。他告诉她和我产生任何联系都可能是毁灭性的,我肯定迟早会把她拖到和我一样的境地,诸如此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