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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敞的神情十分认真，那厢卫迟耳朵不经意动了动，似乎也十分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
乍闻此言，宁云蓁瞳孔睁大，条件反射问道：“因何不能是他？本宫却说只能是他，必须是他，除他之外，京中再好的儿郎本宫都瞧不上！”
卫敞问的郑重，偏宁云蓁答的比他还要认真。
不光是卫敞父子，连端坐在高位的宁渊都愣住了。
自己这个女儿年幼时曾十分与他亲近，如今虽不知为何与他渐渐疏远了，可他一直记得宁云蓁鲜少这般笃定开口想要什么。
四年前，西域外使曾进贡了一匹京中从未见过的浮光锦，其质地轻软且之上常有暗光浮动，十岁的宁云蓁一见它便双眼放光，十分喜爱。
偏偏宁婉清也看上了此物，珍妃见状便使了些手段，夜间常在他耳边嗔怪自己生辰宴没有上好的锦缎做衣裳，其心思不言而喻。
宁渊一向偏宠韦鸢，隔日便去了坤宁宫，希望李氏去劝说宁云蓁让出半匹来，十岁的宁云蓁自屏风后听到了这话，不想他们吵架，捏着裙裾站了出来，并拱手将整块浮光锦都塞在了他的怀里。
年幼稚嫩小脸上的失望和如今亭亭玉立少女信誓旦旦的神色重叠，宁渊忽然觉得自己亏欠了她什么。
或许她当时并不是突然不喜欢那浮光锦了，而是看到了李氏眶中的泪，才舍下了自己那份喜欢。
自从那回开始，如今是第二次宁渊听她说出自己的渴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