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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在沉香阁遭了冷脸的是蓟长凌的表姑母。姑母,怎么说也算是半个婆母,新妇让她吃了闭门羹,被她告去了老夫人那里。
老夫人还没说什么,沉香阁那边送来一箱银两,说是租金。
这意思是把沉香阁租赁下来了?
如果沉香阁是她詹殊夜租赁下来的,那国公府其余地方和人算什么呢?再者说,收了新妇的银子,传出去了,国公府的脸面往哪儿搁?
侍女未曾目睹那日情形,但不难想出老夫人的脸色有多难看。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詹殊夜。
詹家与国公府素有恩怨,究其根源,要到两家祖父那一代了。
詹家祖父与老国公还在世的时候,政见相左,处处不对付,情绪激动时,曾不顾身份在朝堂上对着彼此破口大骂,更有传言,说詹家祖父是被老国公气死的……
后来两位老人相继去世,皇帝也换了人,又因父辈们不如祖辈出色,朝堂上的碰撞减少,敌对关系自然而然地有所缓解,但也仅仅是互不搭理。
然而这种状态未持续多久,随着下一代崭露头角,两家的矛盾再次渐趋尖锐,具体表现在詹家公子詹雪杭与国公府公子蓟长凌身上。
两人同年出生,同是名门望族,一个俊逸风趣,一个清贵冷淡,相貌、家世挑不出短处也就罢了,偏偏两人还都足智多谋,这个解决了官商勾结的大案,那个就镇压了让朝廷头疼已久的叛军……
这种情况下,不管当事人是什么想法,都免不了要被旁观者放在一起比较的。
有比较,便有高低,争出了高低,便会有不中听的闲言碎语,连带着扯出那些理不清的祖辈恩怨。
詹殊夜是詹雪杭一母同胞的妹妹,前有气死祖父的老国公,后有处处想压兄长一头的蓟长凌,她能对越国公府有好脸色就怪了。
若非圣旨压身,恐怕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她也不会与蓟长凌成亲。
总而言之,詹殊夜从来没把自己当做国公府的儿媳。
“租金”那事最终是蓟长凌出面解决的,不知他怎么说的,总之,打那之后,所有詹殊夜相关的事情,无论大小,全部由蓟长凌亲自处理,旁人不得插手。
就这样,沉香阁成了府中最奇特的地方,连带着里面的人,住在国公府内,却又与国公府互不相干。
上行下效,主子这样,两边的下人有样学样,对彼此也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侍女是新调上来的,只知道不能招惹沉香阁的人,并不认得她们,此时知晓了对方的来历,回看今日的冲突,恍惚明白,云霜代表着詹殊夜,自己为谁做事的确与她无关,金嬷嬷也确实管不到她头上去。
“奴婢知错了!”侍女后悔不迭,连声道,“奴婢不该顶撞沉香阁的人,奴婢再也不会犯了,求嬷嬷饶了奴婢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