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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长凌忙于公务,时常数日不回府,但只要在府中,总要陪老夫人用膳的,这日也不例外。
他去的迟,在厅外就听见了里面的谈笑声,等他踏入,里面的声音微妙地停了一下,随后热情的招呼声又起:“长凌来啦,我还想让人去催你呢,老夫人不让,说你有正事要忙……”
圆桌旁共有四人,其中除了蓟长凌的祖母,尚有一对三十余岁的青年夫妇与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是前来投靠的表姑母一家。
说是表亲,其实隔了好几代。
老夫人年轻时有个交好的表妹,家道中落嫁去了外地,于二十年前病逝。她有个女儿,名叫赵宜,与商户陈易青成亲后久居庆州,膝下只有一个儿子。
这家人是去年来的,说在庆州得罪了人,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能来求助于老夫人。老夫人年纪大了,念旧,也想找人说话,就让这家人住下了,一住就是近两年。
陈易青敢直呼蓟长凌的名字,却不敢在他面前摆长辈架子,站起来请他入座。
蓟长凌扫了那一家三口一眼,轻轻颔首,面向老夫人,“祖母。”
“哎。”老夫人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和蔼的笑,看着蓟长凌坐下,让人快上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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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孙俩几日没见面了,老夫人问了好些事情,都是与公务无关的,蓟长凌简单答了。
“……京城秋季短,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冷了,明日再量量尺寸,提早把冬衣裁了……”
“是呢,去年才闻着桂花香,没多久呢,就下起雪来,这秋日短得跟没来过似的。”赵宜顺着老夫人的话说了几句。
老夫人笑,“一直都这样,哪年秋日长了才奇怪呢。”
见厅中气氛好,陈易青也笑呵呵说道:“天冷的快,是得裁冬衣了……说起来今儿晌午我瞧见有人送狐裘貂绒过来了,还以为是国公爷让人送回来的,走近了才发现是詹家的人。”
老夫人脸上的笑淡了一些,道:“提他做什么。”
“我就是说说。”陈易青把“他”当做了“她”,“啧啧”道,“老夫人您不知道,除了御寒绒袍,詹府还送了几车上好的红萝炭……老夫人这边还没备上,她那里倒是什么都有了,詹家这么惯着她,难怪养得那样骄纵。”
老夫人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年轻时也曾被人这么说过,她听得不高兴,皱着眉头道:“我虽不喜詹殊夜,但她怎么奢侈用的都是詹府的银子,她爹娘愿意,也没碍着别人,就没人能置喙。”
“是,是这个理儿,我就是瞧她不顺。”陈易青利索地认下自己是在故意挑詹殊夜的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