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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老人淡淡扫视了一眼无尽老圣，却是目空一切，仿佛眼前的一切再难掀起这等惊世存在眼中的波澜。
扫视一圈无尽‘陌生’的老圣后，不死老人最终将目光放在了叶小凡身上，那双写满沧海桑田的眸子中却是难得泛起一丝慈祥与情绪。
“孩子，咱们又见面了。”
不死老人慈祥一笑，满眼欣赏地看着下方少年，以一己之力掀起这么大的波澜，叶小凡也算是百断山脉地域旷古第一人了，即便是那个时代的不死剑尊与南剑大帝也未曾引出这么多的圣境强者陷入厮杀。
叶小凡循声则是反应过来，当即躬身对着无尽虚空之巅的老者深深一拜：“徒孙叶小凡，拜见师祖。”
“师祖？”
不死老人闻言微微一顿，继而无奈一笑，却是淡淡道：“数百年前，老夫倒是传授过南儿一些剑道，倒也算是你的半个师祖吧。”
叶小凡听闻对方提到独孤南，整个人却是瞬间眼眶一红，当即下意识道：“师祖，师父他……。”
叶小凡本想说师父陨落了，可话到嘴边却是如鲠在喉，再也说不下去。
他的本意是自然并非是想要不死老人为独孤南报仇，这类惊世人物，多半已经不在乎这些，之所以提及师父，叶小凡是想看看，以如今不死老人的手段，是否能够让剑圣死而复生。
虽然心中深知这不太可能，可叶小凡依旧抱着一丝侥幸，万一对方真能呢？或者能以无上大手段保存住独孤南的一丝残魂，此刻距离剑圣陨落还不算太久，说不定还有残魂漂浮在这方天地之间。
然而叶小凡显然想多了，纵然是修炼界，一旦魂飞魄散，便是真正的陨落，不存于世。
果不其然，不死老人闻言眼中没有多少悸动，反而是看向叶小凡，淡淡的声音温和且敞然。
“人陨灯灭，树枯叶萎，一切自有定数，生死淡薄，皆过眼云烟，又何须执念不散？”
“人，终有一死，如何永恒？他此生能教出你这样的弟子，死而无憾了。”
不死老人语毕，叶小凡却是神色绝望，如今的他达不到不死老人的眼界，自然理解不了这些，不过对方的话语，倒似乎是在让他接受这个事实，剑圣不可能再回来了。
两人之间自顾言语，仿佛四周已经没有任何人。
然而叶小凡叫出师祖的瞬间，漫天圣境巨头却是一个个大惊失色，尤其是见不死老人竟然还没有否认时，顷刻间，那一尊尊老圣身影，皆是不由得颤抖起来。
相比于这些大限将至的老圣，更多百断山脉地域当代巨头更是一个个大口喘气，甚至已经有巨头额头冷汗淋漓，整个人吓得魂不附体。
没有人知道，不死老人究竟会不会一怒之下为剑圣复仇，若是对方真出手，那这漫天圣境强者，皆可弹指间覆灭。
甚至没有敢去怀疑一位尊者的实力，只要这类人物想，顷刻间覆灭一域也不在话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