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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焚承口中的那天,已经是10年前的事情了。
那一天,是母亲白兰的忌日。
10岁的黎敬州站在墓地前,跟随黎秉南和黎焚承的动作,懵懂地给白兰献上花圈。
尚是孩子的黎敬州已经生了一张极端精致漂亮的脸。
从相貌上说,黎焚承更像父亲黎秉南,而他的长相,则是肖似已经死去的白兰。
天空中飘着蒙蒙的雨丝,18岁的黎焚承站在黎敬州面前,看着自己的弟弟给白兰献花,突然抬手,用力地推了他一下。
黎敬州没有防备,跌在地上,他额间乌黑的碎发落下,遮挡住眼瞳,露在日光下的半张脸,像是失去血色的陶瓷娃娃。
他一言不发地垂着眼皮,不知在想什么。
“你有什么资格来这里!你怎么配出现在妈妈的坟前!要不是你,妈妈根本就不会死!”
黎焚承说这句话,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带着难以抹除的恨意。
黎敬州沉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