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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重默了默，小声开口道：“是让我要听话的意思吗？”
万鹤栖抬手看了一下自已今天要处理的公文，点了点头：“没错。”
“我会好好听话的。”万重乖巧的开口：“万叔叔，我不在的话，谁给你做饭吃呢？”
“什么话？”万鹤栖皱眉道：“我一个二十岁的成年人，难道我自已就不能养活我自已吗？这件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在学校好好上课，等我来接你就够了！”
万重想了想，还是说道：“我会做很多家务的，万叔叔，我是一个有用的人。”
万鹤栖发现万重总是喜欢强调他是一个对于自已来说很有用的人，以一种十分扭曲和病态的频率，一遍遍的向万鹤栖提起自已的价值。
万鹤栖看育儿宝典上说，如果孩子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一定要及时跟孩子沟通。
于是他开口道：“你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万重想了想：“万叔叔，有一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但是没有答案，妈妈经常说，没有用的小孩就会被丢掉，我很有用的，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可是她为什么还要丢掉我呢？”
万鹤栖被问住了，他毕竟不是夜雪，不能理解她的想法。
见他半天不说话，万重开口道：“万叔叔，如果你不想要我了，我会去哪里呢？”
万鹤栖沉默了一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你这么乖，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我知道万叔叔不想照顾我。”万重摇了摇头，真诚的开口道：“但是，我想要跟万叔叔一起，所以不管万叔叔你说什么，我都会做到的。”
万重说的话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六岁的小孩儿能说出来的，万鹤栖有些惊讶万重竟然如此通透，那双眼睛比成年人更加澄澈和纯真。
他能看得出来万鹤栖刚开始的抗拒，也能感觉到自已亲生母亲对他的厌恶与利用。
但是他一直在默默的承受，为了不被丢掉，逼自已像个大人一样思考。
可他终究是个孩子。
万重见他不说话，歪了歪脑袋提醒道：“万叔叔，我上学要迟到了哦。”
万鹤栖反应过来，拉着万重的手上了悬浮车。
他回答不了万重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