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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这一程的终点等我。”她说。
两天前发生了件意想不到的事:在沙伊米特,莫西尼奥上尉抓了恩昆昆哈内国王,把他绑到了奇玛卡泽码头。与被囚的国王一道的还有他选来做伴的七位王妃。那次挑选是他最后一次行使王权。随行的还有我,伊玛尼·恩桑贝,葡萄牙人选来的译员。最后,在奇玛卡泽,姆弗莫人首领恩瓦马蒂比亚内·齐沙沙也加入了俘虏之列。与这位乱党同行的是他的三个妻子。
从沙伊米特到奇玛卡泽,同样的惊奇一再出现:加扎王国的子民不可置信地看着国王恩昆昆哈内<a id="noteBack_2" href="#note_2">[2]</a>含泪被拖曳前行。葡萄牙士兵人数之寡,令围观奇特游行的人群更加不解。
葡萄牙人展示的不只是个被擒的国王。在那儿光着脚游街,被征服、遭羞辱的,是整个非洲。葡萄牙需要那场展出,挫伤非洲人再起叛乱的勇气。但他们更需震慑那些争相瓜分非洲的欧洲国家。
莫西尼奥上尉骄傲地看向路边聚集的人群,有些出神。人群一如既往地爆发出欢庆的呼喊。
“<i>拜耶特</i>!<a id="noteBack_3" href="#note_3">[3]</a>”他们齐声高呼。
上尉让我翻译人们喊的话。我低声告诉他,他们在为他这个白人上尉喝彩。他得意地笑了。他们赞颂他时的热情,莫西尼奥说,连他最忠诚的同胞都比不上。他未曾想到,像对待解放者一样为他欢呼的非洲人比葡萄牙人还多。他骄傲地向我承认了这点。他还说:
“黑人在这儿为我塑像,说不定会比我的同胞在里斯本还快。”
再次启程后,达邦狄王妃就一直在我身边。去奇玛卡泽的路上,是她为我洗去了被士兵砍去脑袋的鹭的血。“你怀孕了,”她为我清洗时说,“不能再让任何血碰到你了。”
此时,王妃凝望天空,从云上看出乱势。她晃晃我的胳膊,提醒我一场风暴正在逼近。我们一起去找船长,一位穿浅蓝色制服的军官,叫阿尔瓦罗·苏亚雷斯·德·安德烈亚。那高大魁梧的男人盯着我,目光意味不明。他是个航海家,却有着海上遇难者般的目光。
但我们没能与船长说上话,因为恩昆昆哈内之子戈迪多走过来,命令王妃回到国王身边属于她的地方。达邦狄假作未闻。戈迪多更强硬地坚持道: